心君像个小孩子似地抱住白发道人的腿,脸颊埋在道人的白袍之内,柔润双肩不断地抽动,轻声哽咽,很快断续的哭场就连成细细的场线,干涸许久的眼中终于流出泪水,压抑许久的悲伤随之尽情倾泻出来。
北侯与遥织神情又惊又喜,恭敬地下拜,称道:“顶礼浩御尊者!”
“浩御尊者?”众人都低声议论。
堪达低声道:“看来是天界的高阶道尊。”他们这些法界众生看待哪怕一个变通天人都极为尊敬倾慕,更别说面对这样一位仙风道骨的高阶天尊,他们心中更是激动。
不过,剋沙却抱着手,冷冷地看着;兰达也是垂着手。紧张的神情中透着警惕与敌意。对于魔族来说,天人是万恶之源,没有他们在背后支持天道宗门,整个天宇早就是他们魔族的了。
那老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心君的头顶,声音和缓地道:“好了,君儿,我都知道了。只是现在不是哭述的时候,待我把这些人都送到安全的地方,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好吗?”
心君连忙站了起来,目光晶莹透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师尊。我只是”说着,她又哽咽起来
浩御尊都轻轻地拍拍她的双肩,环视四周,目光中充满威严、和煦的阳光般的力量。周围的魔族和龙族一接触这目光,都不自禁地安下心神,抛去一切恐慌,内心中深深地相信,这位尊者一定能够解救他们。
心君道:“师尊,还有”她看向旁边倒在幻莲花瓣上的星拓。
浩御尊者背着手,威然地看着星拓,目光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闪耀,谁都看不透这复杂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是一眼,浩御尊都似乎就完全明了星拓的伤势。道:“他还有救,天刑的反噬力虽然震断了他全身的气脉,但是他的玄角却保护着他的心脉,元魂尚存,勿需担心。不过。这也正是麻烦之处。他玄角内的龙魂正在吞噬他地魂魄。现在必须找一个十分清静的地方,我才可以为他驱开龙魂的纠缠。”
北侯叹道:“可惜功亏一篑,没有攻到天宝峰顶。”
浩御尊者神情淡然“你们不可能攻上去的。堕天神族的威名岂是儿戏?他们在这天宝峰上布下无数地天界法阵,就算整个天界地修炼士都来到这里,也没那么容易攻上天宝峰地。就凭你们数千名元祉期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破解这些法阵禁制。你们真是大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禁暗暗心惊。难道天宝峰竟是永远难以攻克的?
剋沙皱起眉。“如果我们不可能攻上天宝峰,那么“主人”们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们?难道,他们真的是在戏耍我们吗?”他越说越激愤。“难道我们几个种族两千年来在这黑浮域中,只不过是为了一个虚幻的目标而中笑地拼杀吗?”
浩御尊者和缓地道:“这些还是待回到你们的洞穴再探讨吧。现在,我带你们离开。”他伸手入怀,掏出一物。顿时红光夺目射出,在他晶莹修长的手掌上,横躺着一个红色的卷轴,卷轴地轴心是晶石质地,发出深湛幽然的暗红色。
“赤明鼎图!”心君瞪大了眼睛“对啊,师尊有这法宝,我们当然可以离开了。嘻嘻,我完全忘了。”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孩子。
北侯和遥织互相看了一眼,大天女殿下原本就应是这样如水一般透明单纯,此前被残酷地世事磨砾得沉重冷峻,此时在浩御尊者面前,才不自觉地恢复了本真的个性。
堪达与剋沙却齐齐地吃了一惊,赤明鼎图,这又是一件闻名天宇的神器,据说当年天宇还只是一团混沌元气,是先化现成赤明鼎图,再由这鼎图分出阴、阳二气,最终化现成为天界的。而这鼎图最后被天人供奉在极天玄境地大梵琼宫内,据说鼎图与天宇的最终毁灭也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
他们根本无法相信,现在竟然能够亲眼目睹这样一件上古神史中记载的神器。
剋沙更是难以平静,他知道,第一次天魔与天人的战争就是因争夺这件神器而始,不过天魔最终失败了。他看着赤明鼎图,再看脚下的幻莲,心中像被蛇咬了似的痛楚,这两件神器都来自于天界,天界中的神奇法宝实在是太多了,这也是天魔始终打不过天人的原因。他们魔族什么时候能把这些神器收为己有,那么就必可无敌于天下了。
不过还不容剋沙过多地痴想,浩御尊者已挥出运送袖,将赤明鼎图放在空中。
鼎图缓缓地卷开,一阵无比耀眼的红光喷礴而出。众人被刺得眯上眼睛,只觉得周身光流涌动,衣袍荡动,他们似被投入深渊,身体轻飘,上下左右仿佛是无穷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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