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好友的逆来顺受,邹巧颍的个性总是直率得从不经修饰。
“不管她把我当什么,她还是我阿姨、我现在的小妈。”甩了甩头,不愿再执着于往事,唐糖叹了口气,知道巧颍最关心着自己。
“你呀,真的是和你妈妈越来越相像了。一样的习惯忍气吞声,一样的宁愿天下人负你、也不愿负了天下人,你这种个性,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
猛叹着气,邹巧颍烦躁的搔乱了短发,一脸无可奈何。
“已经害惨了吧。”澹然的语调有着自己才懂得的沧桑,唐糖懒懒的爬出了被窝,顺手将长发绾成了发束。
“昨天的派对还顺利吧?”也闷闷的叹了气,邹巧颍体贴的兜开了话题。
骄傲的看着老友身上那套火红低胸洋装,那可是她前天特意跑遍各大精品店搜寻出的经典高级货,珍贵之处在于胸前特制的两团隐藏式厚重胸垫,坊间绝对难求第二件。
“还好。”微扯了甜笑,说实话,唐糖根本早忘了昨天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满脑子除了宿醉之后的昏沉之外,什么都不剩。
“这件洋装有没有让你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还有、还有,我们那天研究出的那些招式,究竟有没有用处呀?”
兴致被挑起,邹巧颍想起这是她今天前来的最大主因。
“我全忘记了,我现在只记得喝了好多好多辛辣的酒,其他的事情,一概没有记忆。”连她自己昨晚为什么灌酒都没了记忆,唐糖叹了口气,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烂酒品。
“你喝酒?你不是一碰酒就会睡吗?你竟然还能安全的回家?”终于听出了端倪,邹巧颍一脸的不可思议。
认识唐糖也已经十几年,邹巧颍早清楚她一沾酒就昏睡的盖世神技。
“我真的全忘了,别再问我。”宿醉是可怕的,唐糖全身懒洋洋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懒懒的从衣橱里拿了件家居服要换上,才微微的弯腰,突然从胸前咚咚的掉出了两团物体。
熟悉的肉色不明物体,和一球揉得小小的纸团。
“怎么又掉了?”
“这是什么呀?”
两声不同的惊呼声分别响起,唐糖第一时间抢回了自己坠落的胸垫,邹巧颍则是好奇的拣起了一旁的小纸团。
“巧颍,都是你。还说这胸垫绝对不会掉出来,它已经害我丢了两次脸。”红着脸赶紧将它们又塞回去,记忆渐渐地窜回了唐糖的脑海里,想起昨晚丢死人的一切,男人温文的笑脸同时间也窜进了她的脑中。
“两次?不可能的,老板明明说那胸垫车缝绝对牢靠,不可能会掉了。”注意力被老友的大呼大叫引走,邹巧颍忘了手上的纸团,和唐糖一起同仇敌忾了起来。
“还说呢!害我昨天丢了大脸,还说什么派对女王,根本糗到了极点。”脑袋瓜渐渐清醒,昨晚派对上的回忆渐渐兜回脑袋中,和男人一来一往的记忆也清晰了起来,唐糖羞红了脸,对自己昨晚的豪放大胆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直觉一定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邹巧颖—脸兴味的捉着老友逼问。
“没什么。对了,刚刚那球纸团到底是什么?”不愿再回想去脸的往事,唐糖想起了刚才一同坠落的纸团。
“不知道。”邹巧颍将纸团递给了老友,好奇的凑在一旁等着解开谜团。
唐糖疑惑的接过了纸团,打开一看,属于男性的苍劲笔迹映人了眼帘。
唐糖小姐,你这件低胸洋装实在太过粗糙,只见暴露,并不能将你的美好显露出来。
来找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第一流的派对女王,让所有男人都为你迷醉。
“神经病。”这是唐糖的唯一感想。
男人好看的俊脸跳入了脑海,唐糖直觉的将纸团丢进了垃圾桶,不想和任何无聊男士扯上太多关系。
“你怎么把它丢了?上头还有那个人的联络地扯和电话耶黑慕杰?小糖你认识他吗?”兴致冲冲的捡回了纸团,邹巧颍像只麻雀似的在唐糖身边打转。
“我不认识。”摇了摇头,唐糖要没说谎,她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叫黑慕杰的家伙。
就算猜得出是昨晚那个钥匙的主人,唐糖也不知道人家究竟是姓什名啥。
“不认识人家干嘛写小纸条给你!而且还是从那里掉出来的,哦我们唐糖的纯情小豆腐被白吃了。”色色的暧昧眼神瞅着老友瞧,邹巧颍一脸坏笑。
“怎么连你也神经了。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不住也红了脸,唐糖单纯得很容易受别人所煽动影响。
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胸,唐糖心脏怦怦跳着,也不禁跟着脸红心跳了起来。
“少来,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邹巧颍围着她起哄,闹得唐糖一张小脸也像苹果似的烧红了起来。
“没事、没事,都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躲到了房间角落的屏风后,唐糖换下了一身洋装,脑袋瓜里忍不住又想起男人笑得好看的脸庞。
“他长得很帅吗?身高高吗?家里有钱吗?”不死心的追到了屏风后,邹巧颍的兴致是完全被挑起。
“邹巧颍小姐,你闹够了吧!”粗鲁的一脚将好友踹出屏风外,唐糖无奈的浅笑,对老友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