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瘅命令江小小和许文冉保持距离。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江小小更加没法忽视许文冉的存在了,这才发现自己因为那个一时糊涂做出的承诺而损失惨重!
当一个双十年华活泼好动的小丫头在一座五卧四卫三厅一车库的“小”洋房里活活憋了两个来月后,任何肯对她和颜悦色有时间陪她玩有闲情陪她嗑牙的人都比老爸还可爱!比许汉瘅还帅!
——当然许文冉确实比许汉瘅亮眼。
悔呀!悔不当初!
保持距离就是离得远远的,离得还远的就是只能看不能摸。
看就看吧,反正许大哥也有几分看头。
但即使是澳洲国宝也经不起一天到晚的鉴赏,再说许文冉没异形到那个程度,看个两天也就腻了,抛开外在美,江小小转而开始研究许家大哥的内在。
幸好许文冉有几分谜—样的气质,至于什么的干活,江小小研究至今完全没头绪。
首先他很忙,这条线索可以略过——许汉瘅也很忙。可人家许大哥再忙也会陪她玩、逗她说说话。第二条线索是许大哥总在深夜“上工”——许文冉再坚持这个称谓。第三个,许大哥每次都穿一件深咖啡色线衫配一条深咖啡色中仔裤去上工,出门时脚踏一双深咖啡色翻毛皮鞋。看来许文冉的工作对着装没什么要求——或者说要求极为苛刻。再来就是再来就没了,江小小只知道这些。
想不出来!实在想不出符合以上条件的并且能够让许爷爷觉得“很骄傲”的工作是什么,老人家连堂堂知名建筑师都不放在眼里了!
第一百零一次推理失败。
她在看许文冉,许文冉也在看她。
“你很讨厌tina,为什么?”许文冉从报纸里抬起头问她。
“谁说我讨厌她了。”江小小怏怏地看着电视。
没错!事发一个礼拜后的今天,tina又来了,并且到现在为止和许汉瘅窝在工作室长达—个小时之久。
江小小也整整气闷了一个小时之久。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干什么干完了!
越想越气!不知是在气tina还是在气许汉瘅或是在气自己。
江小小开始寻找生气的理由。
她没理由生气的。许汉瘅又没说他和tina分手了,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没分手tina还是许汉瘅的女朋友,女朋友来探视男朋友有什么不对?tina以前也常来啊,有时两人一待就是半天哩!现在才一个小时而已!
总而言之与她江小小无关!
找不到生气的理由让江小小更气了,气得牙缝里直往外冒酸水
“破电视有什么好看的!”看她小脸越揪越紧,许文电放下报纸。
江小小气呼呼地换台,换了一圈又转回来。
“晚上陪我上工去?”
耶?什么?什么?他说什么?江小小瞪着亮晶晶的水眸瞅他。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的工作吗?”
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江小小摸摸鼻子,嘿嘿笑两声“那许大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呀?”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造型师。”他耍帅地拨了一下头发。
难怪相似的五官效果却差那么多不对!
“造型师都在晚上呃,上工?”少唬人了。
“当造型师是白天做给别人看的。”
幌子?!江小小双瞳放光“许爷爷知道你晚上的工作吗?”还引以为傲?
“嗯。”许文冉爽快地承认“而且我所有的技艺都是他亲手传给我的。”
“这么说,你们是那个”江小小大胆地猜测,指指正在播放得要死要活的八卦剧。“什么什么世家喽?”
“没错。”许文冉自豪得很。
“许爷爷和许伯伯也是干这个的?”
“那当然了。”
江小小气恼地眯起眼,绕了半天就是不肯说出关键词。
“别告诉我许汉瘅也有份。”蓦然想起那家伙也有晨昏颠倒的日子。
“我这个小弟死也不肯入这—行,不过他的天分确实比我高。”
江小小真想放弃,不过闲着也是生气“许大哥,你的工作好玩吗?”
“挺刺激的。”
噢!她需要刺激。
“能赚到钱吗?”
“赚翻了。”
她喜欢。
“要杀人吗?”
“不需要。”许文冉很干脆地摇头。
“那他——”江小小指指楼上“为什么不肯干呢?”
“这你要问他了。”许文冉邪恶地捻着响指,突然看看表,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还有四个小时可以犹豫,今晚十点出发?”
“我还是不要去了,”江小小痛苦地拒绝“我搞不好会耽误你干话。”实则怕许汉瘅大发雷霆。
许文冉打消她的“顾虑”“不会,不会,事实上今晚我想要你替我把风。”
把风?“你怕条子?”
“不是条子,是警察,别满嘴江湖话,太没气质了。”万一小弟误以为是他教唆的就糟了。
江小小只当耳旁刮过一阵轻风。
“有危险吗?”
许文冉突然一跃而起,伸个懒腰“怕的话就别去,我是看你无聊才打算带你出去遛达遛达好了,该准备晚饭了。”
余光瞥见楼梯上下来的一男一女,许文冉故意轻拍两下江小小的香肩。可惜该动声色的人不动声色如故。
江小小也看见了。
新任掌勺帅帅地和tina小姐道过再见,径直去了厨房。
“tina姐,要走啦?”礼尚往来于今天tina来时对她分外客气。
“嗯。”tina朝她略一点头,转身在许汉瘅脸颊上印下一记香吻“拜。”
牙根又无端地冷酸。再对上许汉瘅乌云满布的阴天脸
摆什么臭脸!给谁看呀!
他让谁亲他是他的自由,那么她爱跟谁说话也是她的自由!
江小小决定单方面撕毁君子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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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找死!”
江小小又消灭一只亲上她香香小脸的吸血昆虫。
皓月当空,树影幢幢。
距江小小藏身的灌木丛不到两百米之外是座比许宅更豪华的高级住宅,就是说它的大门更宽、占地更广、排场更大呃,还有蚊子也更多。
这就是今晚许文冉的目标——当然也要加上江小小一份,她既肯替他把风,也算是个贼了。
没错!许文冉是个贼。
而且更是个神偷!
江小小隐身在树阴里呼呼扇着蚊子顺便替许文冉把风。
既然哪代都有一个劫富济贫的妙手神偷,那么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个既谈不上光荣也称不上伟大但却很神圣的职责为什么不能落在一名姓许名文冉的男人身上?即使他高大英俊看一眼便忘不掉黑夜里不用灯照也能发光,一点儿也不算符合小偷瘦小干枯不起眼的经典形象。
如此说来许汉瘅确实比许文冉“更有天分”他的确比他大哥“逊色”许多,自然被逮的几率就降低不少。
双掌实在敌不过千军万马的蚊子,江小小索性省省力气不敢出声地叹口气,仰头望天。
今晚的月亮够大够圆够亮,许大哥也够胆识特意选个明晃晃白花花的晚上来偷不,是上工。可是,哎,她把的这是什么风啊!刚才光顾着惊叹许大哥轻如灵猫的翻墙动作——还是从正院大门附近翻进去的——她竟然忘了向他讨个联络用的东西,现在即便是外面堆满条子,她也没法通知他!
惟今之计——
“喵喵”呜八成听不到。
汪汪!院子里的猎狗懒洋洋地应了两声,活似在说梦话。
“汪!汪!汪!”玩上了。
什么?!没反应?!什么狗呀!
“吱吱!吱吱!”老鼠呢?
“咕咕!咕!咕!”
“咯咯达!咯咯呃晤!”
玩弄小动物果然会使人丧命!
一只明显属于男性的大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具明显属于男性的躯体从后面钳得她不能动弹分毫。
江小小怕得忘了怕。
好像她只要偷跑出来就会遭遇突袭,难道那些人真不打算放过她了吗?早知道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现在可好了,老天不会再掉下个许汉舁的哥哥或弟弟来与她共患难救她出水火
没等她胡思乱想完,背后的男人猛然扳过她。
耶?许、汉、异?他怎么来了?呼——不用死了
江小小先是有些惊愣,然后蓦地暗叫——声“苦也!”透过钳制他的大掌地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怒气,死是不用死了,不过得脱层皮!
惊惧完了,江小小注意到许汉瘅—身迥于平时的穿着,该怎么形容呢?就是有点不,是太太性感了!无袖t恤如第二层皮肤,贴伏地勾勒出男性健美的体魂,休闲长裤裹着修长强健的大腿,再加上那张被侧光削得更加棱角分明的俊脸,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江小小蓦地一阵昏眩
许汉瘅快气炸了!他怎么能不气炸?晚上时就发现两人眉来眼去的不对劲,他告诉自己不要理会,一理就像他吃醋似的。谁知晚上工作告一段落后,他“随后”敲了敲小丫头的房门赫然发现房里没人,他告诉自己也许只是大哥带她出去玩玩,反正有他陪她,不会有危险。可是,当他不放心地检查了大哥的工作薄后才发现事情不妙,并且一路追来果然在附近发现了他的车子!想着大哥不会带个碍手碍脚的小丫头进去的,正当他遍寻不着她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听见灌木丛里不断发出怪异至极的声音这死丫头到底长没长脑子!
被他钳得更紧,江小小忽然想起不久前她才被这个宽厚强壮的胸怀抱过,记忆中的男人味和现实中的交汇,小脸不由得一阵绯红。更正前言,许汉瘅至少比许文冉有魅力,她看许大哥就从来不曾脸红过。
“走!”等回家再教训她不迟。亏他放下事务所大把的工作整天在家陪她,她还是这样往外跑,简直不要命了!
“不行我”她还有任务呢。
“走!”
“我在替许大哥把风!”
“把风?!”许汉瘅冷笑一声“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给别人把风!”
明摆着瞧不起人嘛!江小小倔强地蹲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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