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茶,看到我也是默默垂下了眼。
我刚刚很凶吗?
我思考一瞬,索性将一切抛之脑后,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盘逻辑:
“算了,这一点想不通,就从别的地方开始。先从每个人的生平开始捋吧。”
“陶朱公更为详尽的生平你们有吗?”
“有没有可能...私生子什么的?总之就是关系极近,甚至是没有过继给他的晚辈?”
一个学生噼里啪啦打字,很快举手示意:
“陶朱公早年随国君从征,中年开始醉心商道,行商四处奔波,对后宅似乎并不太感兴趣。”
“所以哪怕一辈子姬妾众多,但确实只有第一位夫人所生的一子一女。”
“哦,这里还有个世人流传的小故事,不知道真假——
说是陶朱公娶第一位夫人的时候,自己还未扬名,但那时候男子过二十基本必定是要婚配,所以娶的第一位妻子身世并不高。
这位大夫人生下一子一女之后,没过几年好日子便驾鹤西去,陶朱公便娶了第二位夫人过门作续弦。
这位二夫人是个毒妇,陶朱公长年在外为国君奔波,留她在家,她见不到丈夫,也没有孩子,便想着办法折磨两个原配留下来的孩子。
经常让两个小孩子在地上爬来爬去,学猪叫,若是学的好,然后便施舍一顿饭......”
学生越说越小声,手指撬动键盘,按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席绢考古照片:
“这是记录在同时期流传的优伶排戏上的说法,优伶排戏最早的戏剧雏形,这一张席绢是现阶段能发现最早的‘戏谱’.....”
“记录的就是继夫人虐待原配孩子这件事情,当然戏剧没有明白的说这是陶朱公的家事,但席绢上非常直白写了这出戏名为‘范姓家事’,而陶朱公未举家搬迁南地,被国君赐姓之前,就是姓范。”
这几乎是只差摊开摆明说这是陶朱公的家事。
当时的人,约摸是既想吃瓜,又不敢得罪官家,所以才这样遮遮掩掩。
学生略一停顿,见场中没有人有什么意见,振奋些许,继续说道:
“戏剧中唱词是‘亥之亥之,摇尾祈之。生本为人,何以畜之。’”
“‘亥’就是小猪的意思,想必大家都听过另一位名为胡亥的名人,他母妃是外邦人,胡是外邦的意思,那位名人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外邦的小猪。”
“而这句唱词翻译过来的直接意思,就是——
两只小猪在摇尾乞食,小猪本来是人,为什么有人把他们当做是猪。”
在场之人听到这里,哪怕是无儿无女的人,也纷纷皱起了眉。
黄教授抬了抬眼镜,似是有些不忍:
“这样的做法,当真是折辱人!”
“这千百年后都能找到这件事的记录,估计当时的动静就不小!而且明面上就敢这么做,私底下指不定怎么苛刻小孩!”
“难怪小薇会选择私奔,有这样的继母,父亲在外经商又没在家,继母不会对她好,王生若想带她走,可不就是得私奔......”
黄教授这话倒是说的不算错,但我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
王生若想带小薇走,当真只有一个私奔的路子?
王生是商贾之家,官商有别,他若是真心上门求娶,二夫人出于贬低折辱小薇的意图,也会以继室的名头将继女打发出门。
又怎么会落得私奔的下场?
我思考片刻,开口道:
“这件事后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