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查验情况。
而我在那一眼,才彻底看清楚了中铺农民工的死法——
分尸。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分尸。
男人身上的衣服都尚且算作完好,但就是连同肉体被切割成了最长不超过一小臂的长度。
以我的视角看去,男人各个肉块之间的切割面十分平滑,完全不像是正常刀劈斧砍能够做到的事情。
而这种程度的切割,整个车厢里面,压根没有一个人有听到声音。
哪怕是一声惨叫。
老警员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重点盘问了众人有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随后才是指向最早发现情况的我,问道:
“你是如何发现尸体的?”
我原原本本将血液滴落在我脸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将发现尸体的事情推给了和尸体同为对侧的瘦高个男人。
瘦高个男人似乎也吓得不轻,一时之间有些蒙圈:
“警官,我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听到动静,我很早就睡了,一直到听到这个姑娘的声音才醒过来。”
瘦高个男人挠了挠头,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最后停留在肌肉虬结的男人身上,有些胆怯的问道:
“这男人咋睡着睡着就这样了?”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人搞成这样?”
肌肉虬结的男人被他这么一看,顿时举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你他娘的,还看着我说什么杀人要多大的力气,是不是在说我!?”
“你这个傻b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没看到那死人都碎成块了吗?那里是人能搞的?!”
肌肉男话糙理不糙,听到这话的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矮胖大娘一下子就噗通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不知道朝着那个地方不住的磕拜着:
“作孽作孽,我就知道不该坐这趟车。”
“我家老爹打过仗,同我说过这趟车就是从前给小鬼子运煤的火车,从前为了攻占这条线路死了不少人。”
“我瞧着这男人的伤口就像是大刀砍出来的,肯定是这辆车不干净,导致冤魂索命呐!”
矮胖大娘蹦蹦蹦就往铁皮地面上磕头,年轻女人虽然也吓得脸色惨白,但瞧见对方这样子还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要我瞧,就没有什么神啊鬼啊的!”
“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到了后半夜就都开始困了?肯定是有人在我们的车厢里面下了迷药,然后迷晕了大家,然后动的手......电视剧里面不是都这么演的嘛?”
我有些无语,适当插了一句嘴:
“哪怕没有迷药,正常人后半夜应该也开始困了。”
“而且杀人容易,剁骨难。姐姐在家里没动手杀过鸡吗?砍断鸡骨头都要不小的力气,更别说是人的。”
“迷晕我们车厢里面的人,还能捂住隔壁两个车厢的耳朵?还是整趟列车一起迷晕?这可行性高吗?”
年轻女人被我一个呛声,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厉声道:
“你是不是就是要找我茬?!”
“我不就猜测了一句吗?你连说好几句堵我是什么意思?你这乡巴佬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还敢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