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去了。
这慈青女的古怪不是一天两天。
白北望远远躲在不远处,一直听不见我们俩说话,面上焦急无比。
他原本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已经蹑手蹑脚的从地上捻了一块砖头准备上前来收拾我,现在显然也被慈青女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声喊道:
“媳妇,你走啥!?”
“我们得把她杀了!我们俩这都已经走出来这么远,她都能追上来。任谁都知道,今天放走了这小娘皮,她肯定会杀了我...不,我们!”
“咱们得把她杀了!媳妇你要是觉得脏就不用动手,就像昨天杀那个小婊子一样,我动手,你帮我弄掉证据就行.......”
白北望朝着慈青女离开的方向几声呼喊,却没能组织慈青女离开的脚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恨意,颠了颠手上的半块转头,狠下心准备亲自动手。
但就在白北望转身的瞬间,蔑刀的寒锋已经随之而到!
竹柄既然已经破裂,那就用手抓着刀背!
真正要报仇的人,怎么会有空等着别人在这里磨蹭?!
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白北望的身边,取走他的性命!
白北望还敢说任谁都知道放走了我,下次一定会报复,那为何不可以是现在?!!
蔑刀切入白北望眼球的瞬间,我清晰感觉到了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喷溅在我的脸上,随之而来的,则是白北望痛苦而又愤怒的吼声。
白北望下意识胡乱摆动着拳头,往我身上刚刚传来骨裂的地方招呼。
但他一时间打不死我,所以,我就要把蔑刀往他眼里切的更深!
我们两人的体型相差过大,往对方身上下刀,远远没有往眼睛这些脆弱的器官攻击起效快。
眼睛里面就是大脑!
只要,只要再切入一点!!!
我发足了狠劲握紧蔑刀,身上各处碎骨般的疼痛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怒火灼心般的狠厉。
但下一秒,熟悉的滞空感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上。
已经离这里有百米之远的慈青女几乎是在几息之间便赶了回来,抓着我的脚腕,将我直接甩飞了出去!
这一下的力道极大,比上一次踢飞我的力道只多不少。
我重重落于地面之后,别说是重新爬起来,就连眼前都没了颜色,只剩下了一片青黑。
大口大口温热的液体从我的口中涌出,好半晌,我才摆脱脑中如海啸般席卷的嗡鸣,搞清楚了外界的动静。
白北望的哭嚎怒吼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慈青女的脸上还是那一副阴恻恻的表情,冷笑道:
“人要有自知之明。要不是我,你早早就被她杀了,现在还想对她动手?”
“你就没看见哪怕是被我打的吐血,刚刚她还想着割断我的脚脖子?”
“我不答应让你杀她,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护你!”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又有脑子,又狠得下心,哪怕重伤,也比你这种废物要好的多。”
白北望躺在地上不断地哀嚎着,我刚刚脱手的蔑刀直直的插在对方的左眼之中,汩汩涌出的血液浸染了他大半个脑袋和身体。
慈青女定定的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半晌,幽幽的叹了一句:
“果然,只是长得像而已。”
“比他,要差上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