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的方式像是能好好沟通的模样吗?
这伙人办事的方式从头到尾就没啥官方的模样,一身的匪气。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进了他们的大本营讨不了半点好!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仗着身材矮小,在小巷中急速的穿梭着,一边盯着路一边开始在自己的包里开始翻找可以用的东西。
大纸人都在店里,而且他们胜在高机动性,和灵敏,在刀疤脸这样绝对的力量面前,讨不了什么好。
那样的话,我身上的东西可用的就更加少了。
一柄出自二叔手的蔑刀。
不行,用这个几乎就等同于硬刚,我这三两下的功夫,在对方和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灰三奶奶’面前,怕是都不够看的!
还有三个一叠,垫埤的竹片......
这打人都不疼啊!
我飞快的翻找着,终于,手指碰到了一个铁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单手捏紧铁盒,摸到那一叠子整整齐齐码放裁好的纸人。
我心中一动,抽出三分之一,直接咬破舌尖,将舌尖血一口喷在手中巴掌大小的纸人上,随后反身往身后不过几步远的刀疤脸身上扔去,厉喝道:
“彻见表里,万纸皆服!”
“所在之处,其形曰——重!”
十几张染血纸人脱手的那一刻,大部分就被我施加的力道甩在了刀疤脸的身上,牢牢的粘在所能贴上的每个身体角落。
再等我口诀一出,那染血的纸人,霎时便如同有了不可名状的重量一般。
只见刀疤脸脚步一顿,只一息,便轰然跪地,被那十数道的纸人压了个十成十:
“娘希匹,这是啥东西?!”
这是啥,这自然是我这位三阴命女,血的重量!
二叔既然给了我纸扎秘法,我当然不可能不研究!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的血液只要暴露在空中,便能吸引来许多不知名的阴物。
那些平常隐身在黑暗中窥视人间的阴物,在很多时候都是不引人瞩目的。
但当它们碰巧遇见很吸引鬼的阴血,沾染在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上。
而那‘人’身上看似还没有阳火,很好让鬼夺走躯壳的模样......
它们自当垂涎万分,会上来争夺肉体!
可我偏偏又将巴掌大小的纸人做成了一次性的‘诱饵’,所以它们抢归抢,抢到了又不能用,还能汇聚阴气,压倒这个刀疤脸!
这重量不但是血的重量,还是阴气汇聚的重量。
所谓的鬼骑人,令人抬不起头的传闻,也正是这一份重!
只是这些我压根不会同刀疤脸一一解释,只见到刀疤脸确实被结结实实压了个倒,倒在地上呻吟,我直接拔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有优势自然要利用到极致。
有了优势还站在对方面前逼逼赖赖,那就是小人得志,迟早得翻车。
我自觉我不算小人,自然是能跑则跑————
糟糕。
我脚下一个急刹,目瞪口呆的看着脚下一只通体银白的灰毛耗子从我身后窜出,几乎在一个呼吸之间就跑过了我,而后翻身一扭,稳稳当当停在了我面前两三步远的地方。
这灰三奶奶,直接脱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