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很久之前,在能上网的那个时代的时候,听说过针对传言会越描越黑的理论,也非常认同,于是此时我知趣的选择一言不发。我和以往一样起居处世,客套待人,等候着嬴政的想法和决定。
嬴政若是要我三更死,我还真活不到五更,所以我静静等待着,看他是杀还是留。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习惯,我在频繁的等待死亡中习惯了等待死亡,竟然自主的把等待死亡养成了习惯,甚至我现在平静的等待着死亡,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当被死亡成了习惯,我想我在这个时代是长大到一定阶段了吧。
“洛葱,每到这个时候,我们朝不保夕的时候,总能因祸得福的落得个清净。你看,咱们齐溪宫的门前,路过的人又少起来了。”站在齐溪宫院落中闻花香,我听到鸟儿的叫声,不禁感叹起这苦中难得的轻松事来。
“扶苏公子吃了败仗,正往咸阳赶,静夫人自是无暇顾及她处;李夫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借此机会使自己的两位公子受到王上的抬爱,也极为忙碌;这秦王宫中,两位八子各为己忧,其余人多半是乐得坐看好戏的舒畅,夫人您自然觉得悠然。”
洛葱也对面临的频临死亡的局面木然了很多。
“都是白忙活。”我顺口感慨道。
史书上说秦嬴政后赵高扶持胡亥做了秦二世,战绩显赫又受人拥戴的大公子扶苏因与嬴政政见不和而被日渐疏远,李夫人的儿子更是没有排位,生年千方百计的做戏讨好嬴政,倒不如平平淡淡的享受有限的天伦之乐。
可惜,又有谁拥有能称王继霸的条件却无端选择放弃呢?
我理解他们,却也怜悯他们。
“夫人?”洛葱以为我在和她说话,只是她不明白我表达何意。
看着洛葱的疑问眼神,我瞬间回归到了自己的角色:在这里,最应该受到怜悯的人是我啊,我有什么资格去悲悯他人?
一个时运不济为了活命而拼命的人有什么理由去可怜呼风唤雨的高富帅们?
“咱们好久没到窟姂宫走动了,也不知道绾姐姐和孩子怎么样了?”我转移了洛葱的注意力,当做是对她的回答。
“眼下夫人们都盯着窟姂宫和齐溪宫看,估摸着让夫人也甚少出来的了。”
风口浪尖之下,谁都明白无风浪静的道理,所以姬绾一定如洛葱所说,很少出门。“洛葱,盛些我早上熬制的八宝粥,去窟姂宫瞧瞧去。”我主要是担心姬绾再度饮酒伤了自己。
心里挂念着颓废的姬绾,虽是不能常常相伴了,但我想,若是我偶尔过去看一下她,已经槽糕到如此的境遇,也对于我是否死亡的结果没有太大的影响吧。
洛葱自是不会阻拦我做任何事情的,她对我一向是尽量没有意见,有意见,看我认定了,也定是保留意见。
再见姬绾时我完全意外她的精神面貌,我本还忧愁着若是她憔悴愈甚我该如何劝慰才能让她好过一些,可没想到进了窟姂宫看到她人,她不但没有低靡下去,气色反倒比之前好了不少。
“还担心绾姐姐受不住呢,不曾想倒是没受多大的波动。”我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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