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春寒还未完全消散的上午,高承欢正在专心画着地图,沈家兄妹守在周围,对高承欢半是保护,半是看管。
忽然风沙骤起,众人凭着直觉感到不妙。正当几人紧张的时候,一个人影仿佛从地狱而来一般,出现了。不详的嘶叫声来自于来人胯下的坐骑,那是一匹极为普通的草原马,有些畸形的脸部使这匹马普通的有些过分。从马脸再往上看去,是一副狰狞的面具。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从突厥草场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沈玉阙问道。此时他那死人般的脸仿佛要和那诡异而恐怖的面具争个高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来只是取两样东西。”面具说道。
“什么东西?”沈玉阙问道。
一阵低沉的大笑之后,面具又说道:“一样你可能知道,还有一样你可能不知道。”
沈玉阙瞥了一眼躲在树干后面的高承欢,又转回来问道:“只是不知道另一样东西是什么?”
又是一阵大笑,那人影驾着那匹极为普通的草原马猛冲过来。
沈玉蛟急忙上前阻挡,却被马猛的撞倒,同时一把弯刀急速侧劈过来,沈玉蛟凭借三叉戟表面积大的优势挡住了攻击。沈玉琪见状俯身一刀砍向马腿,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草原马的腿只是被刮落了一层毛,其他的一点损伤都没有!
就在沈玉琪惊讶之际,一柄弯刀直照面门砍来——“二哥小心!”
沈玉琪自鼻梁到天灵出现了一道裂纹,鲜血和灰白色的脑浆、还有一些说不出是什么的粘液从缝隙里喷溅出来,顿时一股腥味弥漫开来,那是死亡的味道。
“二哥!”沈玉菲看着伏倒在地的沈玉琪的身体,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但这叫声很快戛然而止——一声闷响,沈玉菲也伏倒在地。戴面具的人把沈玉菲拎到马背上,折回去从容下马,猛的一刀斩下了沈玉琪的上半身,也放在马上,然后自己再上马扬起马鞭。
沈玉阙这时才从惊骇中反应过来,一见来者依然上马开始奔跑,连忙喊道:“五妹快放箭!”
沈玉圭张开弓,满脸泪水。
“五妹快射啊!”沈玉蛟也躺在地上大喊。
可是沈玉圭扭过头去涕泗横流,而手臂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
“快射!快射!”沈玉阙看见那人的背影越来越小,愤怒地大声催促。
沈玉圭双臂失去了力量一般垂了下来,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五妹你——”沈玉阙猛地扯下沈玉圭身上的箭筒,远远地摔了出去。
沈玉圭脸上淌满了泪水,哭声逐渐小了下来,然后两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看着墓碑上的字,沈玉阙拿着高承欢画的地图沉默不语。沈玉蛟自言自语着,似乎还不敢相信前一天还开着玩笑的二哥就这么死了。
沈玉阙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头喊着沈玉蛟。
“大哥,有什么事吗?”沈玉蛟双目呆滞的问。
“看好高承欢和五妹,我有点事。”沈玉阙将地图塞到沈玉蛟手中,转身上马飞奔而去。埋着沈玉琪下半身的坟地旁,骏马璘驹低垂着头,喑然无声。
沈玉蛟和沈玉圭垂头丧气地坐着,高承欢看着沈玉琪的坟地,慨然叹道:“少年英雄止少年啊!我未杀伯仁,伯仁却死于我故,唉……赵寂,我必杀汝为沈少侠报仇!”
两天后的早晨,沈玉阙才驾着马回来。“准备行动吧,收拾一下打扮打扮进青州城。”他在马上说道。高承欢这时却开口道:“我可以理解沈少侠急迫的心情,可是现在是早晨,人来来往往的少,恐怕要混进去不太容易,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有赵寂的耳目。”
“高总堂主说的是啊,那么就等快到中午人多的时候吧。”沈玉阙在马上点点头道。
在一间只有几根火把照明的地牢里,沈玉菲终于渐渐醒了过来。她感觉两只手腕被牢牢绑住,双脚被分开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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