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杜行之这厮怎么说降职就降职了呢?枉我送了那么多东西给他!”
九月初九重阳节的这天,在外折腾了两个多月的元敬阳,刚回到平江府万羽堂大宅里,就听闻杜行之被贬职的消息,不禁破口大骂。
第一次跟着经世派的陈文溙混,陈文溙就差点被宰了;第二次贿赂了杜行之,杜行之就被贬官了。元敬阳也是运气太好,投谁谁倒霉。
“消消气,消消气,”李丹晨端茶劝他,说,“别净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不是成功把秦兄弟和赵大娘子救回来了吗?”
元敬阳冷哼一声道:“别提了,这两人也花费了我不少!”
暴雪坊毕竟是重实利的组织,抓回秦锐赵英琪后,也是因为有人求情,总坊主暂时没有杀他们,而是派人给他俩洗脑,希望他们二人再度成为为暴雪坊赚钱的杀人工具。而就在两人油盐不进,让总坊主气得想宰了他们的时候,元敬阳经过一通好找,来到了总坊,通过撒钱的方式突破了前两道关卡,见到了总坊主,然后又转让了万羽堂在平江府的好几处店面的房产地契,方才把秦锐和赵英琪捞出来。
“他娘的,老子的商铺——你们几个怎么在这儿?关键是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元敬阳问的是高肄风、温迪罕扬古、格兰特·莱恩和李天师四人,而“关键”一句特指李天师。
“都说说吧,怎么回来的?”已经和多疑症融为一体的元敬阳自然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四人逐个讲述自己的经历。
高肄风最惨,被俘后叫人认出来是昔日朝廷西坊的神匠,直接送去了八卦庄。因为他掌握着许多八卦庄精巧器物与武器的图纸,所以八卦庄决定将其永久监禁。不过仅仅在监禁的第二个月,齐肃卿带着兵就打过来了,擒获了八卦庄的人,顺手把他放了,高肄风便拿着从庄里顺的钱坐船回了平江。
温迪罕扬古则是在杀出重围后,抢了匹马,一口气冲到江边,然后抢了条船,可惜他不会划,在江面上漂流了许久,饿了七天七夜才被一帮旅行商人给救了。
而莱恩和李天师说他们是化装成耍猴的杂耍艺人,一路巡演,边赚钱边旅游,惬意地返回了平江。
元敬阳问:“耍猴艺人?你们猴呢?”
李天师把脸扭到一边,指指莱恩,不发一言。
好,总算有比我像的了。元敬阳见四人目光真诚,解释合情合理,就令他们重新回到原来职位了。单从高层人数来看,其实万羽堂的损失也不算大,但如果从总体看,基本就是灭了。
也罢,往后安分守己,把青楼开好了,做做小生意,维持几十个人的生活也是没太大问题的。事已至此,元敬阳也只能听天由命,卸了甲胄武器,回到正房屋里,倒在一年多没有坐过的躺椅上,先闭目养神,好好歇息了。
他躺了会儿,听见外面轻盈的脚步声接近,微微睁开眼,先看见了茶几上的紫砂茶具,想起了茉莉花茶的浓香,随口道:“泡壶茶喝喝吧。”
话刚说完,他就看见李丹晨板着个脸盯着自己。不过仅仅一瞬,李丹晨的表情就恢复如平常一样,无所谓,反正我又不在乎这个山猴子。她这样想着,走到茶几旁,拎起茶壶看了看,虽说他们一年多不在家,但家里至少有十几个仆人,平常不忘打扫,所以茶壶也挺干净。李丹晨打开盖冲里面瞅了瞅,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沁人心脾,她嗅了一口,不免醉了。
李丹晨又盖上盖,拖着长长的音调说:“真是个好女子啊。可惜——”
“放下,你别碰。”元敬阳上半身直起来了,好像坐的不是躺椅,而是四平八稳的太师椅。
李丹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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