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皇上有令,命皇城司烈风令四大营即刻回京,所有指挥、都统留职待查,不得有误!”
一封马上飞递的圣旨由一名殿前司御龙左直指挥使【*】带到杜行之面前。念完后,那指挥使将圣旨递到杜行之手里,还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杜大人真是令下官一通好找啊。”
杜行之面无表情地接过圣旨,心里已经明白自己这回要重复当年父亲的遭遇了。
四大营已经兵分四路,将八卦庄七庄连根拔除,眼前这孙子要是晚来几天,八卦庄就要彻底玩完了。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滋味的确不好受。
而比没能完全消灭八卦庄更糟糕的是,皇城司四大营私自出兵的消息已经被皇帝得知了,所有指挥、都统留职待查有什么含义,其实通过圣旨是由殿前司送来的这一点,就已经不言自明了。朝廷讲究制衡,而殿前司和皇城司就是死对头。杜行之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遭遇,恐怕比先父当年遇到的还要糟糕。
“杜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回头齐肃卿问他。
“还能怎么办,收兵回京呗。”指挥彭昭言的言语中饱含着无奈。
“就这么回去?不是还没把事情办完吗?”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真的能把一件事情妥当办完的?”
于是,四大营一万人马,“风风光光”地出来,只能灰溜溜地排队回去。
等待众军的无非是降级查办,而齐肃卿受到的照顾更多一层,他直接“成为”了此次私自动兵的主犯,作为首恶被丢进了大理寺监牢,等待明年秋后的处决。
当回到那间熟悉的牢房时,看见熟悉的砖床和屎盆子时,齐肃卿顿时醒悟了:我成替罪羊了?你们玩我!
而更让他熟悉的是大理寺司直史弥远的那张脸。
“哟,这不是齐校尉吗?回来了呀。”
“呵呵。”这会的齐肃卿已经彻底没有了半年前的说“老子也不怕再蹲他半年”的气势了。“史司直,我这回可冤了呀,立功没立成,还当了首恶——”
“唉,你跟我说可没用。我只是个大理司直,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可比你还高半级咧。如果动用大理寺卿的面子,这区区镣铐锁链能困得住齐校尉你?”史弥远拿齐肃卿半年前的话来挖苦他。
齐肃卿抱着牢门柱子赔笑道:“史司直的记性真好,我当初神经时说的那些浑话您还记着呐?”
史弥远冷冷道:“未经皇上允许,擅自调动兵马,这可是犯了大忌。皇城司里别的人都有靠山,唯独你只有范侯爷【**】一条线,而范侯爷为人刚正,不可能替你担保。现在上头恨不得你齐肃卿长了十颗脑袋,才够担负全部罪名的呢!”
听完这些话后,齐肃卿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先是吓成了一滩泥,然后便躺在地上嚎啕痛哭,骂自己道:“恨我当初上了那帮孙子的道,若是老老实实服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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