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场地从整洁清净的道观换成了冷风飕飕的半山腰,而且他们为了防止遭到搜捕,连篝火都不敢点。
沉下心来,袁处坚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兵来武当呢?还指名道姓说要抓诸葛庄主?”
诸葛玄元补充道:“也要抓你。”
袁处坚强调:“我只是包庇犯,抓了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老杨,你不是有个能掐会算的宝贝吗,快算算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下午还说我的东西是个不值钱的破珠子呢。”杨尚云倒来了脾气。
“我那不是有眼无珠嘛,快,你给我们算算。”袁处坚赔礼道。
“稍等啊。”杨尚云掏出水玉球,托在左手掌心,闭目凝神,掐指卜算。算了大约有一刻时间,他忽然皱起眉头,轻声自语:“怪哉。”
“哪里怪了?”袁处坚问。
杨尚云睁开了眼,摇头称奇:“西方似有玄气干扰,我脑中画面混乱不堪。”
诸葛玄元调侃道:“武当山只有道士并无比丘,哪里来的西方玄气?”袁处坚的嘴更是脏:“玄气倒无所谓,只要你脑中的画面不是淫乱不堪就行。”这两人都躲到山林里来了,似乎还没回过味来,并未意识到禁军上山抓捕他们二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严重程度。
杨尚云骂道:“放屁,我才不像你那般修什么采阴补阳之术,一次睡七八个女徒弟呢!”
三个老男人坐在一块,无非就是聊这些东西,跟他们是否出家并无太大关系。
吹完了水,杨尚云敛容正色,严肃地说道:“方才我借水玉球的玄奇之力卜算,的确感觉到西面有一股气飘来,干扰了我的思维。”袁处坚亦正色道:“不光是你,我也感觉到了,如果逃出来的时候顺手多带几件衣服应当就不会被干扰到思维了。”说着,他因冷风直灌攥紧衣襟,打了个哆嗦。
杨尚云脸都青了:“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能有个正形吗?”这时诸葛玄元挥手打落他手里的水玉球,不耐烦地说:“杨道长,别装蒜了。”杨尚云自然不悦道:“你别把我的宝贝弄没了。”他四处摸索许久,没找到水玉球,不免焦急,责备了诸葛玄元几句。
那知诸葛玄元一抖袖子,将水玉球握在右手中,展示给杨尚云看。
杨尚云见了道:“这会儿还有兴致变戏法?快还我。”说着,他伸手便要夺。
“慢着——”诸葛玄元将水玉球收进袖中,道:“东西可以还给你,不过杨道长最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杨尚云不解:“问题?”
此前轻松愉悦的神态从诸葛玄元的脸上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是冷峻深邃的表情。他直盯着杨尚云的眼睛发问:“今日的事情,杨道长究竟是预料到的,还是事先就设计好的呢?”
“什么叫我设计好的?诸葛庄主此话何意啊?”杨尚云感到莫名其妙。
诸葛玄元继续追问:“今天下午将信鸽送给我的小道士,是你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