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什么去?快过来陪我喝酒!”李天师不光叫唤,还把武器解下倚在桌边进行恫吓。
那两个庄丁不敢惹怒天师。他们倒不是畏惧李天师的武力,毕竟九十多的人了,谁知道真能打假能打。不过九十多岁的老头,谁都知道老人家很有生财之道,万一呛起来,他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咱庄上还得花钱料理不是?麻烦!
消息是没法传出去,不过曹志通过这个小插曲算是彻底断定:李天师此行绝对是来者不善,否则怎么会假托叫人陪酒将离席的庄丁强行唤回来?
“嘿嘿,今天早些时候我给自己卜了一卦,算到三天之内必定能吃上烧鸡,没想到没隔几个时辰就吃到了。”李天师说笑间见到光自己一个人喝酒,其他人只是干瞪眼,连动筷子的频率都不高,显然很不满意,便敦促其他人也大口吃喝。可巽庄的人也都感觉到了某些异常,相当迟疑。
这时,大门响了,是有人敲门。
最靠近的一名庄丁走过去,隔着门道:“八门若遇开休生,诸事逢之总称情。”
外边答:“伤宜捕猎终须获,杜好邀遮及隐形。”
暗语是对的。庄丁打开门,见到外面站着的人,提着的半颗心算是放下了。
“二庄主,您怎么来了?”
“听说有客人,我就来了。”外面的不是旁人,正是趁城门还没关上时刚刚赶到的诸葛策。诸葛策身为潇湘社管领,同时又是八卦庄坤庄庄主,所以庄丁称呼他为“二庄主”。
诸葛策带着随从迈步跨过门槛走进院里,正瞧见院里摆了两桌、大堂摆了一桌,大排筵宴。诸葛策笑称:“果真来了贵客啊,五月里都杀鸡宰羊,花销不少吧?”
大堂里李天师听见,不悦地责问道:“难道本天师不值这般排场吗?”
诸葛策缓步进了大堂,拱手赔礼道:“天师值得、天师值得。”
“这还差不多。”李天师转怒为喜,推开旁边一人,腾出凳子,拍了拍对诸葛策道:“既然来了,就坐下来陪本天师吃几盅。”
诸葛策坐都不坐,道:“天师您知道的,晚辈沾酒就倒。我本是来招待天师的,万一喝醉了,怠慢了天师,恐失礼数,所以还是不喝了。”
李天师颇感扫兴,指着他说:“我是来巽庄做客,你明明是坤庄庄主,招待我也轮不着你啊。我都事先知道你要来了,所以特地嘱咐他们多杀一只羊,如今你不肯陪我吃酒,那才叫怠慢了我呢。快坐下,喝!”
李天师“知道你要来”一句倒提醒了曹志,曹志低声问诸葛策:“二庄主从何处赶来巽庄?”
诸葛策低头道:“鄂州府城。”
曹志听到这个回答,两颗眼珠子骨碌一转,顿时反应过来,吩咐身旁一名庄丁:速去厢房看看那个红毛怪人在不在。
“不用瞧,早走了。”李天师仿佛有顺风耳,眼睛盯着菜肴,若无其事地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句,众人心里忐忑。那庄丁不放心,还是去安置“红毛怪”的房间看了看,回来后耳语告诉曹志:人真的不见了。
“什么人不见了?”诸葛策问。
曹志告诉他,李天师此行还带了一个红头发,长相很是奇怪的病人,原本安置在厢房等候郎中诊治,可现在那病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诸葛策将情况了解得差不多,转头质问李天师道:“李求战,你诓骗姝儿,获得暗语及信物,急匆匆带人来到江夏巽庄,究竟有何目的?”李天师倒显得很无辜:“目的?我的目的就是来吃一顿好的呀。”见众人都用逼问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又补充上一句:“顺便把西洋鬼子带过来。至于他有何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诸葛策喝道:“李求战,晚辈敬您是青城派有修为的道长,不去计较您和潇湘社的恩怨。但八卦庄与您并无矛盾纠葛,您今天做的事,未免过分了些。”
李天师借着酒劲喝问:“想动手是吗?告诉你本天师今年九十多了,你准备了多少钱,你动我一下试试?”
他正准备好好指责李天师一番时,大门今天第三次响了,又有人敲门。
“八门若遇开休生,诸事逢之总称情。”
“伤宜捕猎终须获,杜好邀遮及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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