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道:“此事我自会彻查。在此之前,我命你们潇湘社撤去天平坞堡至花马湖之间的防线,否则休怪本校尉将你们以兴兵谋反论处。”
谋反,那可是要诛九族的。沈玉璃微微蹙眉,道:“若我社撤去防线,军社联盟来攻,又当如何?”
齐肃卿道:“这你放心,我不单是让你们潇湘社撤去防线,我还命联盟不准再向前侵攻一步,否则亦当以兴兵谋反论罪。总之这些天就把防御工事都给拆了,不要让我难做。行了,我也见到沈社主你了,这就走了——对了,这枚吊坠做工不错,先借我玩两天。”齐肃卿把前几天搜刮出来的翠玉吊坠一揣,带着兵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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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站在城楼上看齐校尉引着一百名捧日虎骑扬尘远去,纪廷珪问沈玉璃:“社主,烈风令四大营重组,您怎么看待?”
“还能怎么看待?难道你忘了当年两次武夷山大战了?烈风令——”沈玉璃的眼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惹不起。”
既然皇城司特军烈风令的人都说要撤去防线了,沈玉璃也不能顶风作案,她只得冒着有可能被军社联盟偷袭的风险,命人拆去拒马拦索、填平壕沟,将派来支援的四万精锐社众后撤,驻在鄂州一带的县镇当中。
不过由于有一营捧日虎骑作为威慑,军社联盟也不敢趁潇湘社拆防线的时候贸然进攻,毕竟谋反之罪可没人担得起。
众军社大佬们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朝廷不在刚刚起纷争的时候管、也不等他们双方打完决出胜负再管,偏偏要在胶着阶段派禁军出面调停?这岂不是把情况搞得愈发复杂了吗?除此以外,齐肃卿说还有另外三营人马将克日抵达黄石镇,可是自他来这儿已经快半个月了,另外三营一个人影都没瞧见。诸军社头领们不免开始各种揣测。
而刘焱十分清楚,此次齐肃卿带兵过来,完全没有得到皇帝本人的授意,调停军社纷争,也不过是朝中几个大臣的意思。搞不好,要么是根本没有另外三营,要么是那三营兵马刚刚出动,就引起了时而神经时而正常的皇帝本人的警觉,被处理了。总而言之,就你两千五百捧日虎骑,还真以为自己是定海神针,能压住波澜雄涛?
刘焱及忠义社的众元老、智囊们商议后决定,先静观事态,若确信不会有其他三营禁军后,便再着手攻打潇湘社。
原本交战的双方安静下来,可缔造这种和平的齐肃卿却安静不下来了。
说好的我先带骑兵赶到黄石镇,你们带着其他人紧跟在后的呢,人怎么不来了?
天武、龙卫、神卫三大营的人马不来,齐肃卿真怕自己压不住场面。往坏处想,万一潇湘社真如陈文溙等推断的那般想要谋反,自己来调停之后又打起来了,那他的脑袋可能很快就会离开自己的脖子了。
不光是他在等三大营,沈玉璃也在等。纵然烈风令曾经对她造成过严重的创伤,但现在到底是遏制军社联盟的存在,来总比不来的好。
但是她等候多日,没等到三大营,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