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没有鼻头,但却有两个细小的鼻孔。这长相,和他印象中的所有动物没有一样是对的上的,甚至可以说,这只白猿的容貌和猿类相比,倒更像是一个人!
元敬阳豁然开朗,他顿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根本不是白猿,而是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他抽出匕首,就要割尸体所谓的“皮肤”,但无论他怎么戳刺或是切割,那“皮肤”上一个口子、一道印子都留不下来。元敬阳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此时此刻面对的到底是何种东西。他完全不了解,现在自己的行为,在后世会被称为第五类接触。凭目前的眼界和文化知识水平,其他的不了解,但有一事他倒是很清楚:这“白猿”身上的衣服价值连城。
质地如此轻柔,还怎么都弄不破,岂不是举世无双的软甲?若能给他扒下来,老子也就不虚此行了。
可连精钢匕首都弄不破的材料,又如何扒下来呢?
元敬阳正挠头,又偶然发现白猿的腰上别着一样东西,拿过来一瞧,倒像把短刀,问题是光有刀柄,没有刀刃。
“刀刃在哪?”元敬阳在地上摸索半天,也没找到相匹配的刀刃,反倒不小心碰了刀柄尾部的一个圆纽,倏忽弹出一条亮白的刀身。
“原来内有机巧啊。”元敬阳用手想摸摸刀刃,看锋利不锋利,手指碰到刀刃时,却顿时感到炙热无比,左手手指的第一个指节顿时被烧没了,只余下一个焦黑的断口隐隐作痛。
这刀还会咬人!
元敬阳忙丢了那短刀,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还好,伤口被烫焦了,也就不用担心发炎,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转念一想,这怪刀如此厉害,说不准能割开白猿身上的衣服?
于是他重又拿起短刀,试着戳开尸体衣服。果然,短刀探进去,犹如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
好生厉害啊!
元敬阳切了几大块布料,又在每块布料的四角和边上点了许多的小孔。因为寻常工具弄不开,只能事先戳几个洞,回去后拿绳子穿上。他又不是专业的裁缝,也只能拿几块材料回去留着拼接了。等到拆下十几块布料的时候,那短刀的刀刃忽地消失不见了,元敬阳再怎么按圆纽,刀刃也不弹出来。
“什么玩意,一次性的啊?”
凭他现在的知识水平,还无法理解没电了这种概念。
“算了算了,捡着几块布料也值了。”元敬阳丢了刀柄,又在四周围找了些没见过的新奇小玩意揣在身上,便打算找路出去了。
建筑物里面有很多房间和走廊,他四处乱撞,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出门的路。听老猎人们讲,找不到路的时候就一直靠右行。于是元敬阳摸着右边墙,紧贴着墙壁走。拐来拐去,他没找到路,反倒先意识到了一件怪事——
此间无灯,为何长明?
想到这一点,他冷汗都下来了,没留神脚下,一脚踏空,堕入了一个仿佛无底的深渊。在那里,他将经历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