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敬阳把两张名单又抄了一份,一份给李丹晨,一份留给自己,然后往榻上一躺,伸了个懒腰说:“行了,就这么多。具体谁盯着谁,怎么安排都是你的事,我就不想劳神了。”旁人看元敬阳成天晃着两条大膀子,游手好闲的,其实真当总堂主什么事情都得留意,即便是各种各样的琐事也够费精神的了,自打从平江总堂全体头领大议事开始,近两年的时间,他就没轻松过。他也时常好好回想,却发现其实这两年里自己并没有干过啥重要的事。
而李丹晨见元敬阳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收起名单,嘴角微微扬起,真是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她走到榻前,身子朝前倾斜,顺势就想伏在元敬阳的身上。
元敬阳一直都很好奇,为何这女子从来不施粉黛,却眉目如画,早已过了花信之年,却仍是一副可人的模样,惹人怜爱?他抚摸着李丹晨的脸颊,像是要把这副笑容掬在手心,好好珍藏起来。但当对方把手伸向他某些敏感部位的时候,元敬阳猛地坐起来,两人额头猛地一撞,都眼冒金星。
这一撞把李丹晨的情绪险些撞没了,不过她并不甘心,重新调整姿态,还想行周公之礼。
“你就那么心急吗?”元敬阳揉着脑门,有些烦躁和恼火地问。
“难道你就不着急?”李丹晨反问。
元敬阳今天并没有兴致,他现在最想做的其实是睡上一次不受打扰的好觉。“这种事要顺其自然,符合天道,必须男女双方都在状态才行。强求是求不来的,如果一意强求,非但得不到想要的,还会有损身心与精神。”
李丹晨极尽妩媚之态,脸靠着元敬阳肩膀,轻轻呵气问:“谁告诉你的?”元敬阳道:“天师说的。活九十的人了,每天还精神矍铄,先不管在不在怀疑名单上,总之他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李丹晨玩弄着元敬阳脸上的络腮毛,挑逗道:“去年的这会儿你要是努力点儿,人家就是九个人走,十个人回了。”
元敬阳不置可否地干笑一声道:“现在若多一个人出来,还真不一定是好事。”
此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咳嗽,听声音是温迪罕扬古。
“两位堂主,现在方便吗?”
李丹晨刷地拉开门,叱道:“方不方便关你什么事?有屁快放,没屁快滚!”
温迪罕扬古涨红了脸,憋住会意般的笑容,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潇湘社又打来了。”
通报讯息的堂众说是潇湘社打来了。几个大头领站在瞭望台上往山下观望,却见亮光闪闪,显然是盔甲和武器的反射,越看越觉得不像是军社的人马。
“这么晃眼,难道是官府的兵马?”禹边云手搭凉台,一边观瞧一边自说自话。禹边云想得很正确,附近的百姓都把在玉泉寺占山为王的万羽堂当成了山贼,和潇湘社一块儿把当阳县的厢军请来了。
“要真是官府的兵马倒不怕,有我一人足以令他们退却。”说话的乃是元敬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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