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敬阳的监督飞出去半个月后,用于和李丹晨通讯的那只信鸽总算回来了,不过不是飞回来,而是直接被装在鸟笼里提溜来的。
李丹晨及几名随从走进玉泉寺,第一句话就是:“真是让我一通好找啊!”
她满肚子的恼火与怨气,恼恨的自然是万羽堂大队自南昌县离开,什么消息都不向外通知,人马去哪儿了都不知道。她再次离开平江,去隆兴府一带找人,到处打听消息,最后却连只鞋都没找到。李丹晨等人在江南西路逗留和担忧了足足七八个月,盘缠都快用光了,才偶然一天发现那只眼熟的信鸽带来消息,说要她去当阳玉泉山。
元敬阳反而责怪她:“那你为何不把鸽子放回来告诉我们你收到讯息了?我们还担心你呢。”
李丹晨离气消还早着呢,她当着一众管领及录事的面就对元敬阳叱道:“活该,让你也尝尝辗转反侧,苦苦等待别人消息的滋味!”说完,她将鸟笼随手塞给站在元敬阳身边的温迪罕扬古,喝道:“喂去吧!”
“这也归我管吗?”看了看被故意饿瘦的鸽子,扬古也很无奈。
“让我来喂吧。”之前就一直负责训练信鸽的邢木瑶拿过鸟笼,算是解决了扬古的难题。
元敬阳还从未见过李丹晨发火,免不了责怪道:“你就算不满也不能乱发火吧,他又没得罪你。”
“是啊。”温迪罕扬古连声应和。
“你一边去!”喷了扬古一脸口水后,李丹晨拽着元敬阳的衣袖往方丈(这里是寺庙,总堂主当然住方丈)里走:“你不是叫我出去打探消息吗,我来告诉你到底怎么一回事。”两人拉拉扯扯就进了屋。
瞧见这二人之间的说话举止方式,原本只是风闻过一些流言的众头领们算是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其中有的人暗笑,有的人疑惑,有的人恼怒,但无一例外地,他们都把情绪藏住,心照不宣的互相对视几眼,随后就散了。
庭院内的人都散了,耶律宓留意到已经好长时间没怎么和人说过话的崔宣雨脸色阴郁,独自走向了后院。她悄悄尾随过去,走了一段距离,看见崔宣雨坐在探入小池水面修建的亭子里,死死盯着水面,怏怏不乐。再靠近点,耶律宓还听见崔宣雨在低声地说些什么。
“西跨撕烂的臭山猴子,恩未茉莉要移噶样子?恩噶哈懒……”
又离得近点,再参考崔宣雨的表情,耶律宓才算明白,她这是在用老家话骂元敬阳。据说人在气急的时候,就会很自然地爆出老家腔。
崔宣雨骂了一会儿,气得累了,抚着胸膛大口喘气,同时随意地朝两旁瞅瞅,正巧看见了正在深入研究自己老家话含义的耶律宓。
“你……你怎么在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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