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只有十个人的时候,看见谁都得装孙子;而当你有百八十人的时候,比只有十个人的时候还要危险,甚至往往连孙子都装不了;但当你有两万多人的时候,装孙子的就得是别的人了。二哥,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禹先生,您呢?”
“我也明白。”
“对了,禹先生,我让您自称翰林学士,可别出了疏漏啊。”
“翰林学士和学士只差两个字,区别可大了哟。不过你放心,我这点厚脸皮还是有的。”
海州西北郊外,陈文溙、陈文瀚、禹边云三人并排骑马,立在土坡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嗑。他们看着四周围密密麻麻,队列整齐,几乎一眼望不到头的忠义社社众,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感。他们都激动地两手发麻,不得不通过说话来舒缓心中的压力。
禹边云又扫了一遍这两万多人马,不禁壮怀激烈,想起了一位古人曾说过的话,通过自己的口讲了出来:“‘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多希望再多十倍人,那样的话就可以直捣黄龙,何必计划如何安全南归呢?”
陈文瀚板着张脸道:“当年岳爷爷的确有现在的十倍人之多,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最后呢?”陈文溙道:“唉,二哥你老是说一些煞风景的话。禹先生国士无双,有报国之志,是我大宋之幸事,你何必非要拂他意气?”陈文瀚冷冷道:“我没有打击禹先生意志的意思,我只是随口说说,别回去了后和岳爷爷一样……”
陈文溙挑起眉毛,双眼瞳孔突然紧缩了一下,而后迅速恢复正常。
禹边云总觉得陈文瀚的话哪里不太对,想问问“和岳爷爷一样”是几个意思。话刚要出口的时候,忠义社分社社主打马来到跟前。
常凯拱手道:“禀告二位指挥、禹学士,连日以来,济南、东平、益都、登州、密州、海州六处分社人员大部均已抵达,共计两万五千余人。其余数千人,负责后勤与护送众弟兄家小近八万人陆续向南转移。”
陈文溙点点头道:“很好。我们大部在此,只要稍微搞点动静就能引起金人注意,这样的话,弟兄们的家属就会更安全些。”
常凯道:“现在俺们有两万五千之众,二位指挥有何打算?”
陈文瀚道:“人都是你们诸社的人,我二人不能擅自做主,还要和常社主在内的六位分社社主好好商议一番才行。”
常凯道:“指挥说的是,我这就派弟兄请几位社主。”
稍后,诸社人马结寨,各社元老在大帐内齐聚。济南社主朱炳、东平社主常凯、益都社主覃关山、登州社主周日月、密州社主厉松都已到齐,唯独缺了海州社主郑继先。海州巡社的豪强们带来四千兄弟,可偏偏少了社主,会议无法进行。于是其他社主纷纷询问郑继先何在。海州巡社的元老道:“诸位莫慌,郑社主让俺们先来,他随后赶来,想必过一会儿便能到了。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再等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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