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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〇章 上门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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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只是自说自话:“曹日昇乃是皇孙赵扩殿下夫人曹月婵的哥哥,堂主指使人把他一脚踩成了骟人,虽无确凿证据,可您也脱不了干系。待官府严查下来,扬古自当受刑,而堂主与他属主仆关系,起码也应有个管束不周之罪。”

    “啊——还有这档子事?”

    李衡道:“若是伤了一个普通老百姓,使点银子也就过去了,可被打伤的那是皇亲,还是致残的重伤,其中利害关系,难道还需要我细说吗?”

    一时激愤,最易做出不恰当的坏事了。元敬阳怨恨自己当时教唆温迪罕扬古打人的时候把禹先生的教诲抛在了脑后,就算真要教训谁,起码也得先了解下对方的底细啊。

    “不过此事也不是完全就没有办法弥补。”李衡的话似乎预示着事情还有转机。

    “可以弥补?如何弥补,还请李先生赐教。”元敬阳忙问。

    李衡抹了把唇上胡须,饱含深意地一笑,而后道:“不光是弥补,甚至可以倒打一耙。”

    “啊?”元敬阳糊涂了。

    李衡也不卖关子了,把自己盘算的都说了出来:“曹日昇以姊妹贵,受承事郎之职。堂主您知不知道,皇家立过规矩,凡身有官爵之人不可与小姐行房?”

    “你说这个光能看不能吃的规矩啊,禹先生都恨死了。”元敬阳哑然失笑。其实这种规矩你不遵守也不一定有多大的事,但难保被谁给举报了遭受严重的处罚,常在河边站没有不湿鞋的。李衡点头道:“如果接下来官府来调查曹大官人被打伤一事,我们就可以说他是因为与栖凤楼的小姐行房,坏了规矩,才被看不过去的堂众教训,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如此一来官府的关注重点就会从伤人一事转移到睡小姐一事上,曹日昇他们不得不权衡再三,设法私了。至于证据嘛,栖凤楼的张嬷嬷和其他小姐都可以作证,她们哪个敢不听您的?”

    元敬阳想想道:“说的是,萧紫兰为了和曹日昇互相讨欢心,花了不少钱,其他小姐肯定有不满的,一定有人愿意作证。”

    李衡道:“这只是第一条,其次就是曹日昇送给萧娘子的那把扇子。”元敬阳奇怪了:“一把古董扇子,能有什么问题?”

    李衡道:“据长辈们所说过的和我的了解,历代名人字画大多在靖康之变时被金兵焚烧了,剩下来一部分要么散落在民间,要么被那时还是康王的太上皇带到了江南。顾恺之的画作更是一轴难求,民间就算有他的画作,往往也会被所有者进献给皇上以求赏赐,皇上收下画作,理当存放在自己的玲珑阁内,精心呵护。堂主您觉得如此珍贵的扇面,皇上即便得到,又有没有可能随便赏给哪一个孙子的夫人呢?说白了,皇孙夫人的亲戚,也不过就是皇亲国戚里的尾子,上面的吃到肉了,他们这样的才轮上喝口汤。”

    元敬阳以为自己会意,问:“李先生认为他的扇面是从皇家内苑偷得的?”李衡摇头道:“也不一定,或许是从别处得来的。”元敬阳失望道:“若是从别处得来的,也算不了什么吧。”李衡又摇摇头,道:“上次去栖凤楼,我请萧娘子把扇面借我观瞧,您猜怎么着?我发现扇面上竟然有一枚易安居士的印章。”

    “易安居士?喔——您说的是那位已故的才女李清照?”

    “对,”李衡道,“易安居士南渡,旅居绍兴时,毕生珍藏的几大箱金石字画曾在一夜之间被人盗窃一空,居士也因此一夜白头。后来她曾请官府协助张榜悬赏,当然结果怎么样大家都是知道的。”说着,李衡发出一声喟叹。

    元敬阳不解:“李先生您说的这些对这回的事情又有什么帮助呢?”李衡倒批评起他来:“帮助?有没有帮助真不知道,但史衙内的信里可是着重提了一下。难道堂主看飞鸽传来的书信,都是草草观瞧,毫不上心的吗?”元敬阳辩解道:“还不是那日看到史衙内传来的信上所写的曹日昇的身份,一时惊得连后面的内容都忘了看嘛。”

    李衡懒得争较,道:“书信看没看全的事就没必要深究了。总之我觉得史衙内特地强调扇面,必定是有用的,我建议堂主您调派秘术门的人抓紧时间四处调查,搞清楚顾恺之的扇面是怎么被曹日昇得到的。”

    元敬阳道:“先生说的是,我即可派人去调查扇面一事。”

    其实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帮派结构中堂最小,门要远大于堂。只不过万羽堂建立之初人数很少,只能称堂;而现在逐渐起了点规模,偶尔也有人来投,为防造成误会,“堂”的称呼就一直没改,而万羽堂内细分的各部,都称为“门”。目前万羽堂实力最强的一门,就是由昔日隆兴城南社元老、七星之一的李丹晨管理,下有原暴雪坊分坊主赵英琪、点检秦锐,以及越人密探出身的邢木瑶、骆庭光的秘术门了。元敬阳原本和禹边云盘算的是靠教习弓术发家,却没想搞下三滥伎俩和阴暗手段的秘术门最为强大,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这几个最擅长搜集情报、搞阴谋诡计的人在简单高效的计划之后,便立刻各自带着几名经过训练的堂众乘快马分往临近州府四处探听讯息了。

    派出人后,元敬阳能做就只有等待了,知道寝室暂时是不可能让他进去的,他只能先把卡在箭靶上的太刀拔下来收好,而后哼着山村小调稳定情绪,同时在靶场附近逗留。走了几步,他看见靶场最西边小片空地上,来万羽堂不久的平重衡就像在进行一项庄严的仪式一般,闭目凝神地跪坐在地上。然而突然之间,他猛地暴睁双眼拔刀横切,接着马步站立,双手握刀向前斜劈一刀,最后收刀入鞘,重新跪坐。待暂歇稍许后,他又将这一套流程重复一遍,如此往复。

    “吓老子一跳!”元敬阳责备一句。

    平重衡见元敬阳走近观摩,忙站起来欠身行礼。

    “得得,别跟我鞠这么深。你告诉我,你练的是什么刀法?”

    平重衡来了万羽堂也叫辛苦,此处汇集了五湖四海各个民族的人,说话口音迥异,他待了两个多月才勉勉强强能在对方语速不是很快的情况下,基本理解元敬阳和禹边云两个蜀人的口音。听问自己练的是什么刀法,平重衡答道:“回禀堂主,在下练的是近江流。”

    “啥子江,流?”

    平重衡重复道:“是近江流兵法。”

    元敬阳不解道:“不是刀法吗,怎么又成了兵法?还有近江流,这名字也太怪了。”

    平重衡道:“近江流乃是日本刀法中的一个流派,据我师傅所讲,近江流乃是最得初代剑豪雷公天神真谛的一门。”

    “雷公天神,雷震子?雷震子怎么跑你们日本去了?”

    平重衡解释道:“几百年前,最后一批遣唐使回国的时候,带回来一位大唐的刀客,这位刀客武艺高超,出刀犹如雷鸣电闪,对手往往还未反应过来就身首异处,他在当时人的眼中就和天神一样,所以我们日本人一般不称其真名,只叫他雷公天神。”

    元敬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既然这种刀法这般厉害,你不如教教我?”

    平重衡道:“堂主想学,在下自然不敢违命,不过——”

    “不过什么?”

    “堂主必须拜我为师,在习练刀法的时间内,还请堂主必须听从我的指导与吩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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