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泄露了她的想法啊。”
“切,我还当你是有什么妙法呢。”狄万英的态度立刻转为轻蔑。
石景崇笑笑,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门主,那晚与您一同出去的元堂主三人怎么一直没有回来?”
这倒是比较重要的事情,狄万英只记得元敬阳三人与他一同入水,但元敬阳落水后,水面只冒了几个气泡,人就不见踪影了。他叹了口气,道:“但愿元兄弟否极泰来,安然无恙吧。”
石景崇道:“元堂主他是因为贪心,想跟着捞点好处才贸然涉险的,门主不必过于自责。属下想问的,其实是你们要找的那件什么东西。”
狄万英自然记得那天夜探滨江渡口之行的目的。他还记得那只黑木匣子是元敬阳找出来的,但元敬阳落水后,匣子连同人都下落不明了。普通货物堆在船舱里一块儿运送也就得了,能藏在底舱粪桶下这种操蛋位置的,绝不是寻常的东西。其实徐五做出让步,让作为外人的狄万英惩处刘荣,一大原因恐怕就是那只黑木匣子还没拿回手中,另一大原因则是狄氏与当今众多权臣名臣乃是世交,这种背景摆在这儿,除非是有深仇大恨或者是胆大包天的,否则谁敢得罪玄影门?
关于黑木匣子,“估计只能期望元兄弟安然回来,然后再问问他了。”
狄万英与刘荣等生出嫌隙的时候,非要蹚这趟浑水的元敬阳已经按照邢木瑶告知的音调节奏,吹响竹哨唤来了也在找其他人的骆庭光。
“怎么是你,我姐姐呢?”
“什么叫怎么是我?你会称呼人吗?”元敬阳很是不悦。
骆庭光比较桀骜叛逆,一直跟他不对付,勉强咕哝了“堂主”二字,方才继续追问邢木瑶的行踪。
元敬阳告诉她:“你姐姐被我派回平江去了——放心吧,这回没骗你,不然我怎么有她的哨子,还知道吹法?”
“姐姐回平江作甚?”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元敬阳知道关于机关盒子里的东西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鲜有地摆出堂主的身份来挡住骆庭光那不该有的好奇心。但是另一方面,他现在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仍然要骆庭光出力。“你帮我找样东西,这么大的透明的水玉球,看看就在这周围几百步的范围能不能找到?”
“水玉球?”骆庭光还是头一回知道堂主有这么个东西。只是那玩意又不值几个钱,丢了大不了再找货郎买一个就是了,干嘛非要找呢?
“你只管找就是了。”
其实元敬阳现在汗毛倒竖,心中大恐。因为那颗从黑木匣子里发现的水玉球,他揣怀里睡了一觉,起来就发现不见了。是被谁偷走了?不会啊,半夜三更的,谁会在荒郊野外偷一个猎户模样的人,要发财也是偷城里人啊。更何况,元敬阳觉得就凭自己的警觉性,即便熟睡,有心怀不轨的人接近,他也是会立刻惊醒的。他又想:难不成是邢木瑶折回来拿走了?不对,她要那玩意也没什么用,再说她昨晚就出发回平江了。
那水玉球到底是怎么不见的呢?有时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离奇,在怀里放得好好的东西就能不翼而飞了。元敬阳并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更离奇的事情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