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好几天的折腾,元敬阳身心俱疲地回到平江府万羽堂,下了马丢给温迪罕扬古,随后踏着尘土闯进了门,看到高肄风没事人一样坐在小院子里刨木头,浑身来气。他刚想走过去数落高肄风一通,就看清神匠是在钻研某种新型的武器,弹射出来的刀刃锃光瓦亮,火气立刻消了一半。
惹不起、惹不起,元敬阳心里这样劝自己。找这么看,王爷的话果然没有错啊,身边的人还真是要多多留意,因为,天知道这帮畜生过去是干嘛的。乌合之众,禹边云早就用这四个响亮的字评价过目前的组织。同样的,天知道禹先生过去是干嘛的!
火气憋着无法发泄,郁结于心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委屈,元敬阳兜着满肚子的苦水,只得去找崔宣雨寻求安慰。当然崔宣雨并不想接这一肚子苦水,因为她肚子里兜着货真价实的东西,虽然目前个头还很小,但地方已经占用了。
元敬阳进了屋,一屁股坐下,见桌上有热茶,便打算倒一杯解解渴。崔宣雨拿起一只杯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我有杯子了。”
崔宣雨几乎翻了个白眼,略显无奈地叹口气说道:“你给我倒上啊!”
“哦哦……”元敬阳忙调转壶口,给崔宣雨斟满了,然后再替自己斟茶。到底是口渴了,崔宣雨才喝了半杯,元敬阳就如牛饮一般灌下了四杯。
“啊——烫烫!”
崔宣雨拿着杯子,对着茶水悠然地吹了吹,方才轻啜一口,道:“你怎么喝第一杯的时候不喊,现在才喊呐?味道怎么样?”
元敬阳咳了几嗓子,直咳得涕泗横流,答道:“味道——很烫。”
“除了烫呢?”味道很烫?崔宣雨皱皱眉头,将茶杯“笃”地放到桌上,一只手托着腮问。
“呃……”元敬阳刚回来不久,此前吹了一路冷风,鼻子都木了,他猛嗅了几口,稍稍咂么咂么滋味,而后眼睛一亮,顿觉神清气爽,稍加思考,道出四个字来:“鬘华留齿。”
崔宣雨露出半排皓齿,嫣然巧笑:“嗳唷,想不到你还是个风雅之人呐。”
“呵呵,我本就是个风雅之人呐。”元敬阳大言不惭,他瞧着雨儿娇俏的笑颜,恍如初见,不禁心醉,这几日来的火气也就随之烟消云散。
“唉,看来今年又要大旱了。”天井里禹边云负着双手,抬头观天,摇头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崔宣雨总是对这些事情很好奇,走到院子里问道:“禹先生,您看天还能看出旱灾来?”
禹边云笑笑,道:“我不是看天看出来的。”
元敬阳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瞧好了啊,像我这样——”禹边云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举过头顶,作出示范:“就这么竖着,等半个时辰啊,再放下来瞧瞧。”
元敬阳竖着胳膊感觉自己像个傻缺,春寒料峭,光着膀子还不得伤风?很快他就受不了冻,放下胳膊捋好袖子了。禹边云“啧”了声道:“我让你举半个时辰,这么快放下来就没作用了。”
“我不举——呸,不举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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