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他问耶律宓:“怎么,熟人吗?”耶律宓笑而不答。正好元敬阳从未同时驱使过两匹马,没有经验,导致两马缰绳缠绕,一时竟走不了了。沈玉璃走过来一瞧,二人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面对沈玉璃那如刀锋般的眼神,元敬阳脑门渗出一层汗珠,手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良久,沈玉璃挑起一根眉毛,问道:“雨儿的嫁妆可还满意?”
元敬阳实在是太紧张,原本要说“满意”的,可是舌头硬得卷不起来,一吐出口就成了“卖麻批”三个字。
如果是往常,沈玉璃根本不会将这个无名鼠辈的一句话放在心上,但很不巧的是,近一段时间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两炷香之后,耶律宓把元敬阳像拖口袋一样拖进了陆天遗的医馆。恰好医馆里学徒们的血脉已经恢复正常,他们在此之前没瞧见耶律宓,也就不会把她当成是和绑架师父的那人是一伙的;此时学徒们见有病患进来,便纷纷揉揉因此前被点穴而麻木的胳膊腿,围上来诊断。
耶律宓道:“他现在说不了话,动也不动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名小郎中望闻问切一番,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被点了穴,躺个把时辰自然就好了。”
耶律宓十分惊讶:“点穴竟有这么神?能让人一动不动?”
郎中道:“哪儿啊,他这是疼的不敢动、也动不了——是的话眨下眼睛。”
元敬阳有气无力地眨了下眼睛。
“没什么大碍!”耶律宓对准元敬阳的右肋就是一脚,令他痛得猛眨了下眼。耶律宓怒道:“早知道就把你扔在街上一边乘凉一边解穴去了!害得我费了半身的力气。”
学徒道:“这么冷的天丢街上还不得冻死了?”
或许是挨了一脚的缘故,元敬阳嘴里咿咿呀呀,总算勉强发出了点声音。
“你说什么?”耶律宓凑近过去,才听出来是“谢谢”两字。
耶律宓白了他一眼道:“不客气。”
到了这会儿,小郎中们才回过味来:“他是被点穴了?”
耶律宓奇怪了:“这不是就是你们诊出来的吗?”
小郎中问道:“是不是一个穿着皂色金纹袍、头戴金发髻、腰佩长剑的公子哥?”他描述的正是沈玉璃。
出于某种考虑,耶律宓只回答了一个“是”。
小郎中急得跳将起来:“师父就是被他绑走的,这可怎么办呐?”
耶律宓佯装不知道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能否告诉我?”
小郎中便把师父陆天遗被绑的经过说了一番,最后还说了句:“难怪那公人特地前来嘱咐师父近日要和往常正旦一样闭门谢客,绝不出诊的。看来今日之祸,是早有预定啊!”
“公人,什么公人?”耶律宓好奇问道。
小郎中见耶律宓发问,以为她或许愿意出力帮忙找师父,便答道:“是一个姓季的公人,几个月前还来医馆询问过关于神匠高先生徒弟之死的案子,所以我等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