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会不会知道?”
狄千慧轻笑道:“我看呐,他连书里藏着地图都不知道呢。问他还不如问那日将抄本给你的高神匠——对了,先前元兄弟那个女真人下属把移即交给你了,你不去审问,跑我这儿来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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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万英打了个哈欠,道:“我让花小乙和孟德裕审问了,用的依然是包孝肃公传过来的老法子,不出五日,必定能问出有用的东西来。”这种持久战式的审讯方法非常有效,但缺点就是过程冗长乏味,外加现在正值午后,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很困。
这时门人通报禹边云求见,狄万英只得揉揉倦眼,去会客堂见客。禹边云上门便说明了来意,大概就是你们有没有缺人手不方便开的门面,转给他们几间。
“好说。”狄万英叫来管家刘成轩,问了他几个关于经营方面的问题,再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店面,果然在城中有家青楼因为上次一个小姐把客人的老二给咬掉了,导致广大男性同胞望而生畏,没什么人敢去。
“那五百两,就当送你的,怎么样?”狄万英商量着问。
禹边云微微苦笑道:“那行吧,以后这家青楼就让我们来开了。”咬过客人老二的青楼,这真是烫手的山芋,不知道得使多少手段才能消除客人们的恐惧。
总之房产地契之类的凭据一移交,五百两银子一给,城中心那家栖凤楼往后就算是万羽堂的产业了。几日之后,禹边云和元敬阳避开崔宣雨,偷偷摸摸地出门前往栖凤楼,先熟悉一下具体情况,到了才知道这回真是五百两买了栋楼。偌大的栖凤楼里一个伙计都没有,连拉皮条的都跳槽了,更别提小姐了。
禹边云盯着一脸懵的元敬阳,气不打一出来:果然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这狄大傻子虽不如你贪婪,但也真的一点亏都不吃!一封银子还未听着声响就没了,就换来这么一个地方。
元敬阳还奇怪呢:“唉,这儿怎么没人呐?连老鸨都没有?”
“谁说没有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楼上下来了,她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但一身纤尘不染,相当整洁。那妇人喝道:“我不在这儿的吗?”
禹边云打量她一番道:“哟,看起来还挺干练的,你叫什么呀?”
“我姓张,你们又是谁啊?”
禹边云答道:“我姓禹,这位姓元,是你新的东家。”
那老鸨不愧是风尘中人,脑子说不出的机灵,一听是新的东家,忙换了副笑脸,道声万福,大喜道:“原来是东家呀!早听原先的东家说了,把生意转给别人做。您就是长洲开国男元老爷!我说呢,在楼上就觉得一股子香风吹上来,原来是您老来了!”
这话说得元敬阳十分受用,不过受用归受用,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要问的:“这间青楼怎么经营成了这副模样?难道说是平江府烟花江南地,同行竞争压力大?”
张嬷嬷叹了口气,道:“前后两件事情闹得。先是年初老东家和京口的人干了一仗,好些伙计往后就再没看见,不用说也知道是给打死了。人少了,许多地方就照应不过来,客人们便觉得怠慢了他们,渐渐就不愿意来了。后来有个新来的小姐谱特大,说自己向来卖艺不卖身,有个富家子想用强的,结果您知道的,老二给咬下来了。同行一听还不乐死,到处胡说八道,客人们顾及自个儿的老二,就都不敢来了。到现在快三个月了,连我都只能穿这种衣服了。”说着,张嬷嬷特地把补丁亮了亮,显然是在诉苦。
元敬阳听得胯下一凉,出于好奇又问:“是什么样的小姐这么刚烈?”
张嬷嬷答道:“这小姐除了脾气大以外,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因如此,我特地使了许多银子将她保了下来,指望着日后靠她打个翻身仗,不负老东家每年发的银子。但客人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估计这翻身仗是打不了了。”
禹边云道:“听你这么说,那小姐还在这里,可否叫她出来与新东家见一见?”
于是张嬷嬷边冲楼上喊道:“兰兰,见东家了!”
少许,门扉轻启,一位丽人袅袅婷婷地走了下来。
【*】开国男:宋代封爵的第十二等。
【**】一封银子为五百两,所以半疯(封)叫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