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扑棱棱地落在了院中心的井边,啄食周围的米粒。
“一、二、三、四、五。”元敬阳一边数着一边喜道:“鸽子一窝一般两个蛋,你这养的倒好,买二送一。”
哪知邢木瑶却笑道:“哪里是产了三枚蛋,有一只雌鸽是跟着大鸽子飞来的。”
元敬阳佯怒道:“这大鸽子不学好,内子就在身边也敢拈花惹草,拐骗别家娘子。晚上烤了。”这时崔宣雨款款走来,轻笑着掇了下元敬阳脸颊的络腮毛,问道:“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儿,你可有没有学这大鸽子啊?”
“疼疼——”元敬阳揉着腮告饶道:“我那敢啊?今天是出去办正事的。”
崔宣雨听出话有毛病,忽闪着眼睛问:“今天是去办正事的。也就是说别的时候都不是办正事的?”
“你别瞎想啊,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元敬阳隐隐有种感觉,成亲之后,崔宣雨性格里的另一面逐渐显现出来了,每次自己出门回来后,她都得盘问一番,大到做什么,小到和谁说了什么话,都要问个清清楚楚,掌控欲不是一般的强。而史霁风那口子倒正好反过来,原先无比刁蛮的一个人,婚后变得对丈夫百依百顺。有时候元敬阳都怀疑,崔宣雨和房南秀俩人是不是暗地里掉过包了?
“哎,橘子。”崔宣雨叫了一声。
原来是温迪罕扬古拉着板车跟着回来了,他当然没有忘记把顺的半车橘子运回来。扬古帮忙解释,才叫元敬阳把今天的审讯给通过了。
正聊着,史霁风搀着小腹微凸的房南秀出来散步。几人看得呆了,元敬阳忍不住惊道:“你这进度也太快了吧!”不会是被人绿了吧?史霁风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不是婚前经常有过嘛。”史霁风是个老实人,婚前行房都当成偷鸡摸狗的勾当来干的,悄悄滴都没几人知道。
咦——元敬阳不免心理有些不平衡了。他偷瞄了一眼崔宣雨平坦的腹部,心道:我婚前也没少做过,怎么恁是没有呢?他再瞧瞧那勾引了人家媳妇的大鸽子,火上心头:好个不学好的鸟儿,你是勾来一个不假,我却少了一个,看我今晚不把你给烤了!
元敬阳正气呼呼的时候,却听得门外有人叫道:“这里是元敬阳家吗?”
听到有人直呼己名,声音还拖得很长,元敬阳下意识地就觉得来人不凡,慌忙出去迎接。果然,有三个公人找上门来。
不会是那厢军伍长不依不饶,查到门上追责了吧?看不出来,那厮还真认死理!元敬阳想着,为首的公人却取出一卷书帛,道:“元敬阳接旨!”
“什么?”
“元敬阳接旨!”公人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娘呀!这他娘是圣旨!我跟皇上也没啥交情,他忽然颁圣旨给我干嘛呀?元敬阳闹不明白是什么事情,顿时吓得汗如雨下,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公人邪魅一笑,娓娓念出了圣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