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发现的。因为近些日子书摊上出现了断断续续的坠星剑法剑谱,我等风闻这些剑谱正是由禹先生整理的,所以唐门主招待了他,期望让他将剑谱剩余内容悉数写下来。但禹先生推脱记不甚清楚,要到建康府某家医馆找元兄弟才能求得全本。所以唐门主叫我来找足下,想不到刚入城找了两家医馆,就真碰上您了。”
“是他要你来建康府医馆来找我?”元敬阳颇为怀疑,问:“他什么时候被你们门主招待的?”
“大约十日以前。”
十天,从江州到建康,顺着长江昼夜不息,也差不多了,应该不假。元敬阳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时间能对上。可禹边云亲口叫他们来建康找自己,他心里还是有些疑问。按照那个暴雪坊江疑的说法,邢木瑶是在港口附近负伤出现的。难道说邢木瑶此前的确曾被潇湘社的人俘获,后来她在建康港口杀出重围,禹边云是看到的?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邢木瑶负伤出逃,禹边云判断她肯定要去府城寻医问药,而我等这么讲义气,肯定会一路过来找他们,这样便极有可能遇见邢木瑶,然后在医馆照顾她;所以禹先生在江州唐世才家里才会说到建康某医馆找人,对的,一定是这样!元敬阳不禁扺掌含笑,心道:禹先生的脑瓜子还是蛮好使的嘛!
既然一切都说得通了,凡事都好商量了。元敬阳道:“你家门主说要用《坠星剑法》的剑谱来换禹先生,是吗?”
蒋望舒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足下还请放心,唐门主不会伤禹先生半根毫毛,他完全是将禹先生当客人招待的。”
原本以为极度困难的事情竟然可以这么轻松地解决,元敬阳忍不住长舒一口气,道:“那便好说,我择日就带着剑谱全本跟你去江州。”
蒋望舒听到“择日”二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难道足下如今不急着去见友人吗?”
“不是不急,而是另有人需要我操心。”
“又有何人困扰足下?”
元敬阳竖起拇指,放在脑后指着医馆的牌匾,道:“嗐,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蒋望舒恍然大悟,轻笑几声,跟着元敬阳等人进了医馆,也瞧见了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邢木瑶。他有些印象,道:“这位不是昔日与足下一同排布方圆阵的小娘子吗,为何伤成这般模样?”
元敬阳叹口气:“这是我的下属,南越女子邢木瑶,唉,说来话长——”
“那就别说了呗。”这时候还能开玩笑的也就是生死看淡的道济了。
蒋望舒问道:“邢娘子像这样几天了?”
坐在一旁的崔宣雨记得清楚:“已经有五天了吧。”
蒋望舒看着邢木瑶的面色,一时没说话,微微皱起了眉头。接着他凑近过去,握住了邢木瑶的右手腕,也像个郎中一样把起了脉。片刻之后,他忽然叫了一句:“真没想到啊!”
预知没想到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人牙子:即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