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才能让史大哥活过来?”
“这个嘛……”元敬阳沉吟片刻,道:“大夫说了,用药调理,也只能管一半。”
听口气再加药剂也是无用喽,房南秀急问:“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嘛,就看心了。”
“怎么个‘看心’法?”
元敬阳双臂抱怀,努嘴道:“史兄弟一直有个心愿,如果能满足这个心愿,或许能安然醒来。”
“什么心愿?你快点说。”
“让我想想……”元敬阳学着禹边云那般把语言组织了许久,觉着差不多委婉得体了,方才道:“史兄弟是一介武痴,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你快些说啊!”被元敬阳有意无意地拖沓了一会儿,房南秀满头的汗,都快急出毛病来了。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元敬阳继续道:“他对所有武学都感兴趣,生平一大愿望就是能习得绝世武功,譬如那个、那个什么坠星剑法。要是有谁能在他榻前日夜低诵,或许能唤回他对尘世的留恋,重新回到这躯壳之中。”三本奇书,管它有用没用,先骗一本再说!
房南秀泣涕如雨:“你还不快叫人过来誊录,坠星剑法我是看过的!”
那就要有请文化水平最高的禹先生了。
“你借别人真情来达自己目的,还真不地道!”禹边云低声斥责。
“就是因为不地道,所以才要请你也来担待一半啊。”元敬阳先是戏谑,尔后又严肃道:“史霁风并无大碍,我也算不上缺德。只是那小子深陷情网,我担心交代他的事情他会忘了。干脆趁他没醒的时候,速速诓出房丫头肚子里的藏书来。”
禹边云似乎明白了什么,悄声问:“你的意思是,誊录出那三本书之后,房氏父女的保护力度就可以……”
“唉——”元敬阳忙伸手止住,道:“我可没这么说,是禹先生您自己讲的。”
“嗬,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本加厉了?”
元敬阳一捶禹边云胸口,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教我读书写字的时候不顾难易,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偶然间教会我的嘛?再者说,我又不是利用那丫头做什么坏事。”他又想起了前一天读黄书,后一天学儿歌的事情。
“你倒指责起我来了!”禹边云一手撩袖,一手指他,吹胡子瞪眼,但却又不知从何反驳:那日红袍男子叫我等保护高神匠及房氏父女三人,定是思虑再三之后决定的,如此看来,江湖(地摊)上流传的三本奇书,叫我们得了总比让某些心怀叵测之徒得到要好。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说他的。于是禹边云道:“那好吧,我便当回码字工,把书按照房丫头所言誊录下来。只是她不识几字,来回对比、誊录之事也不乏为一件大工程,或许需要不短的时日。”
元敬阳颇为满意,道:“时日长点也无妨。只是我一时谨慎,只要了《坠星剑法》一本。另外两本,尤其是那个什么《图志》的,你若是有办法,也索要一下。”
禹边云与他心照不宣地一笑:你啊,一直是这么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