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杀了十个,这要是追查下来,我们就是头一号的反贼。”
“那不是你自己动手的吗?”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僵持,找这么看,似乎现在躲避官府缉捕要比所谓的结社更为要紧。
“放心吧,飞虎军擅离管辖地域骚扰百姓,已经是违反了军法。再加上辛弃疾在朝中不受待见,若是调查此事的大臣知道这些飞虎军是奉他的命令一路追查到楚州,少不了参一本,说他以整治乡社为由调动飞虎军,却不约束士卒,导致手下在外聚众斗殴身亡。追究他的责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追查你们呢?”
元敬阳点点头:“说的有道理。”点完头他忽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前面那通解释并不是禹边云说的,说话的口音此前从未听过。
禹边云也感到吃惊时,房门开了,从外走进来一名着红袍、戴铁面的魁梧男子。
“你是谁?”元敬阳说着,手就放到了万羽弓上。
“二位不必紧张,在下并不是什么恶人。”那男子反手关上了门,心平气和地说。
禹边云也顾不上指责元敬阳忘记锁门,问那怪异男子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们商讨的事情?还有,你为何脸戴铁面,不以真面目示人?”
红袍男子呵呵一笑,找了只凳子坐下道:“在下和你们一样,也想摧垮那势力煊赫的潇湘社。至于这铁面……”男子的手指划过面具边缘,淡然地说:“因为我曾经遇过火灾,面容已毁,不便示人,故而戴着这张铁面。”
元敬阳的手依然没从万羽弓上移开,他咄咄问道:“你还没说清楚为何知道我们商讨的事情呢!”
男子笑笑,似乎见惯了年轻人急躁的态度,不以为然,依旧娓娓道:“青城派少阳门门主杨尚云杨道长乃是我的旧交。”
听到“杨尚云”三字,元敬阳皱起了眉头。对那个掐指一算就知道自己干过什么的仙风道骨杨尚云,他还是有印象的。如果不是杨尚云的怂恿,自己也不会背井离乡,一路上遭遇这么多事。要是没遇见他,指不定自己已经靠卖花熊(大熊猫)皮发财了呢!
“在你们走后,杨道长也嘱托了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让我保护三个人。”
元敬阳和禹边云对视一眼,问男子:“哪三个人?”
男子道:“前两个是一对欠了惊雷庄高利贷的商人父女,不过惊雷庄已经被在下荡平,这两个人已经不用担心了。”
元敬阳想到那个和自己共度春宵之后就摔死的熟妇吴莲芳,不禁抬了抬眉毛,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男子话还未说完,他压低了声音道:“第三个人尤为重要,以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保周全。”
“谁?”
男子顿了顿,说出了那个曾经令黑白两道胆寒的人物之名:“当世鲁班,神匠高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