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正是白枫。
心里有了底,元敬阳便开口道:“白公子,在下成都元敬阳,有一事相求。”和禹边云待久了,他也逐渐会说礼节性的开场白了。
那公子看见一脸猴相的元敬阳,却一皱眉,用扇子掩住了口鼻,道:“某还有事,往后再说吧。”说完他就侧身准备出门。
看见自己就跟见了什么怪东西一般,这种行为让元敬阳顿生厌恶。既然如此,他拦住白枫,开门见山地说道:“白门主请留步,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崔宣雨。”
白枫听见“崔宣雨”三个字,收回抬起的脚重新站回门里,道:“那你先进来说。”
元敬阳跟着白枫进了院落,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过两栋耳房,又过了一道两旁种着无花果树的长廊,才走到一间偏堂里。白枫进了偏堂,端坐在了正中央的太师椅上,伸手示意元敬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元敬阳挑了把酸枝木长背椅,稳稳当当坐下,考虑着下面什么方式说话最妥当。
白枫问道:“还未请教足下姓名。”
你这人,我不是在门口说过一次了吗?你没听还是什么的?看来你还真没把老子当回事啊!元敬阳只好放大嗓门再说了一次:“在下成都元敬阳。”
白枫耳朵被一震,不禁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说你是为了崔宣雨而来的?”
“不错。”元敬阳掏出一沓会子放在案上,道:“听说你出三百两黄金,我这儿正好三千两的便钱,你要嫌少,我再多给你一张。”说着,又加了一百两在会子上。
白枫看着这沓银票不为所动,反而呵呵一笑道:“我白家不缺钱财,你这点积蓄还是留着自己日常用吧。”
“好小子,居然敢看不起我!”元敬阳猛拍了一下木案,抓住银票,又塞回了衣兜。
白枫见这厮在自己家里吹胡子瞪眼,原本十分恼火,可他瞥见木案上多了几个凹下去的指印,火气登时消去了一般,反倒愣起神来。
白枫忽然一个激灵:好强的劲道!难道这是哪里的名家?不对不对,此人如此容易发怒,必定不是什么经过大风浪的人物。那或许是哪个不出世高人的弟子?也不对,观此人刚才不过是一番蛮力,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内力,应该就是个力量超过常人的莽夫而已。可是他身材如此瘦削,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此时元敬阳无法说服白枫,又不想就此放弃而离开,心里着急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肌肉如石块堆叠一般的小臂。
白枫看得吃惊,接着心生一计,态度迅速来了个大转弯,赔笑道:“呵呵,元兄弟莫要生气。”
元敬阳却只是不理他。
“消消气、消消气。白某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白枫站起来赔礼。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元敬阳见白枫态度骤变,感觉有戏,也缓和下来问道。
“白某人的意思是不需要你的钱财,而是想借你这一膀子力气使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