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啊,抓贼啊!”
庄众们有的提着灯笼、有的敲着锣,奔走相告,很快整个惊雷庄就喧闹了起来。
元敬阳踩着瓦片逃窜,心里还颇有不甘:我明明是来当刺客的,你们却当我是贼!这也不怪庄众,毕竟他长得像只猴(就算剃了络腮毛)、个子又小,表情猥琐,是谁也不可能把他当成刀头舔血杀人赚钱的刺客。
很快,瓦片叮叮当当响了起来,火花四溅。原来有的庄众已经看到元敬阳的身影,开始用弩射他,这火花正是弩矢撞击瓦片产生的。有些弩矢甚至擦着他的衣领过去了。
这样不是办法。元敬阳只能抄起弓箭,开始还击。
“崩——”的一声,一支竹箭插在门柱上抖了三抖,门柱前提着已经被射灭的灯笼的庄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庄众们手中的灯笼一个接一个地都灭了,最后连门灯也熄灭了火光,惊雷庄的院里一片昏暗。庄众们惊惧无比,不知所措。
“大家不要慌!”虬须大汉方特使手拿火把走了出来,寻觅着目标。很快,他看见一个圆点越来越大,似乎要占据整个视野——
噗——方特使印堂上垂直插着一支白羽箭,随着鲜血渗出,他的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
房上的元敬阳长舒一口气,毕竟身上带着伤,还要一连拉满弦射十几支箭,身体再好的人也会吃不消。他一边小跑一边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反正悬赏的盗贼首级是不想拿了,这会儿见识到了军社的厉害,他是再也不敢像以往那么嚣张了,如今之计,只有快点逃离此地。
正跑着,也不知哪个盖房子的人偷懒,有一片瓦没搭,元敬阳正好一脚踩了个空,一只脚卡在了洞里。而他怀里的汝窑瓶顺势滑出,沿着屋脊就滚了起来。元敬阳连忙拔出脚,追着瓶子。就在瓶子要飞出屋檐的时候,他一个飞扑,抱住了瓶子,紧接着连人带瓶重重摔在了一块肉垫上。
奇怪,怎么不疼呢?元敬阳站起身,拍拍尘土,才发现自己正好掉在了一个庄丁的身上,把那人砸的昏厥了过去。
“哪里有出口啊?”元敬阳环顾四周,却听得旁边屋内有“呜呜”声,似乎是有人在求助。
他踹开屋门进去一瞧,原来是先前在路上看见的被绑姑娘。
“你这女娃,知道我为了救你浪费了多少钱吗?”元敬阳一边替姑娘解绳子,一边发着牢骚。黑市老道送的一斛木箭用去了大半,虽说是赠品,元敬阳却也有点心疼。不过他射的那十几箭明明是为自己解围,如今说成是救这姑娘用掉的,分明是想让这姑娘觉得欠他人情。
待去了口中塞的布条,姑娘欣喜道:“想不到你还真的来救我了。”
“我正是为了救你而来啊。”元敬阳毫不知廉耻地说。
“先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赶紧逃离这里。”姑娘带着元敬阳,翻墙过屋,似乎十分熟悉惊雷庄的布局。二人躲避着搜捕,不多时就翻出了大院院墙。
“身手不错啊,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元敬阳问。
姑娘抱拳拱手:“我叫邢木瑶。今日多谢兄台搭救,后会有期。”
“慢着,”元敬阳一把拉住邢木瑶的衣服,“什么后会有期,你也不给点实际的谢意。”
“大恩不言谢,如若有缘,日后再报吧。”说着,邢木瑶挣脱开就要逃跑。就这一挣扎的劲儿,外面鹅黄的衣裙撕开了,露出了里面一身紫色的紧身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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