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慷概地贊美幾句:「我希望能在跟您一樣的年紀時還能跳上一支活力的舞」
不出所料,她很快就失去我的蹤跡,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我嘆了口氣,偽裝被人潮推湧往她方向走去。
「呵,逮著了。」她眼晴閃了閃,笑得很開心。
我佯裝「嗯哼」了聲,調過臉往右,她跟著走到右邊。
「生氣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肘,嘀咕了一句:「果然發現了嗎?」
「什麼?」我問。
「還沒有發現?」
「什麼?」
「真遲鈍。」她笑了,來回指了一下我和她的衣服,我看了看周遭穿著一對對情侶裝的人們,這才會意過來。
「看來被擺了一道呀」我說時唇角抽搐了一下,想到在別人眼中,我和她該是□□不離是一對情侶,心還蠻高興的。「就說邀請函的『服裝規定』,怎麼那麼仔細?大概只有我的會寫這樣」
我和她同時看著對方說:「『軍綠色外套,深綠色針織圍巾,白色紗質裇杉,穿洞牛仔褲,西裝白帽白鞋。備註:請務必嚴格遵守服裝規定,如有違反,請勿出席。』」
「我怎麼就不拿父親的邀請函看看?」我說。
「我住在這,也用不著邀請函,是剛才入場時偷看到你的。」她靦碘地笑著:「我這身是史實太太早上替我配撘的,怪不得她之前曾『參觀』過我的櫃子一遍」
「真糟糕。」心很樂意,但我還是假意附和,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不是情侶還穿這樣,果然有些尷尬吧。」她轉過身去:「我去換一下衣服,很快。」
「喂。」我喊住琴川,她又說了句:「安啦,我的房間就在附近,不礙事。」,繼續往前走,我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胳。
她不解地看我:「怎麼了?」
絕對說不出「我很高興跟你穿這樣」的我巴巴地眨了下眼,再次「嗯哼」地清喉嚨,趁她不為意地手快地做了手腳。
「你的圍巾勾到我的衣服。」我指了指紐扣。
「沒關係,我這就解下」
「別別別!」我截住了她:「這樣會扯爛你的圍巾。」
「一丁點我才不介意。」
「我介意。」我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有動作。
「我們總不能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吧。」她言下之意,是「臉朝臉」的動作。
「餐桌上有剪刀,我們去拿吧。」我又說
我們面對面,像只螃蟹一樣橫著往餐桌的方向行走,這時候,我看了看手錶。
八時五十九分。
一個男人撞了她一下,我順勢把她拉入懷,暗笑,趕忙收斂,好不讓她察覺。
「我只是覺得抱著走方便些,我說你都被撞了好幾遍了。」
在她回應「喔」時,手錶的時針對準九時,夜空盛放了七個彩虹色的煙火,就好像繪在夜空的彩虹橋。
懷中的她,愣愣地看煙火,側面有種莫名的悽然。
「聽說最後,是你說服史實太太嫁給教授的?」煙火中,我問她。
「他們早己情投意合,我說的話,其實起不了多大作用。」她看著我,眼中有溫柔的光:「幸福會祝福有勇氣坦誠相待的人們」
她的眼,折射了煙花的影。
凝視她眼眸時,我忽爾明白一件事。
眼睛是靈魂之窗,打從著意她的一個眼神開始,我便不可逆回地愛上她的靈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