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没?”沈月萤压低声音,往他耳边贴近了些:“不要瞒着我,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药味了。”
夜云诀担心她摔下马,伸手环住她的柳腰,宽大的氅衣下遮掩了亲昵又暧昧的动作。
“一点小伤,不足为虑。”
沈月萤因为担心他,没功夫顾及别的:“那一会儿我得检查一下,我答应松月大哥要好好照顾你的。”
“你来这儿,是因为松月?”
“当然不是。”沈月萤辩解:“为了夜云卫,也为了帮你分忧。”
夜云诀沉重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松开手臂,和她一起策马前行。
沈月萤那跳动加速的心脏也跟着马背一起颠簸,夜云诀受伤无疑让她有些焦虑。
她和夜云诀已有六七日没见了。眼下竟然生出恍若隔世的错觉,六七日的时间,却让他们隔着生与死。
抵达夜云卫伤员修整的老宅后,沈月萤没有放松,依旧紧绷着心弦帮着一起照料伤员。
这些伤大多都是火铳射中导致的外伤,偷袭夜云卫的人是有目的针对。
按照夜云诀收到的情报,藏在暗处的人分三股小队偷袭。
一股确认军医的位置,杀无赦,一股牵制夜云卫,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最后一股奇袭,用杀伤力惊人的火铳歼灭夜云卫的主力。
沈月萤带来的药都派上了用场。
她将所有的伤员都检查了一遍,还用柳叶刀简单做了几个小手术,挖掉伤患的腐肉,在用羊肠线缝合,还有用柳叶刀做小手术,割开伤患的皮肉,取出残留在里面的铜片。
尽管手术不大,但只有沈月萤一个人忙,倒也是累的慌。
凭着一口气撑到现在的沈月萤是真的累了,她靠在斑驳的木门上歇了一会儿。
“这都亥时三刻了,先净手吃点东西。”夜云诀将炭盆放在沈月萤的身边:“等丑时还要转移,怕你折腾不动。”
沈月萤垂着头用融化的雪水洗手,闻言看了夜云诀一眼,皱眉问:“怎么还要转移?”
“沿路还要提防偷袭,血腥味太浓,边赶路还要边躲避。”
夜云诀往炭盆里加了一些木柴,将悬挂的破口茶壶取下来,倒了一杯热水,泡了点牛肉干递给沈月萤。
为了避免冻伤,夜云卫根本不敢用热水洗手,全都是用雪擦拭手脚,渴了就吃雪,饿了也吃雪。
若不是沈月萤他们赶来送了吃的用的,他们怕是连荤腥都见不到,还要拖着受伤的残躯继续苟延残喘。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沈月萤听了这些心情格外沉重,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垂头用勺子搅拌了几下泡得发胀的肉干。
“有两日了,我来的时候状况更糟糕,好转了不少,原本是发密信让松月派个大夫再护送些军需品,没曾想等来了你。”夜云诀在摇曳的火光中看向沈月萤。
“早知道你遇到的是这样的状况,我当初就该直接跟着你来。”沈月萤心疼不已。
“现在来的也不晚,赶紧吃东西补充体力,你若是落了单,我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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