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针是药液浸泡过的,埋针入穴是治疗的根本,烧红的金针在药效发挥的最佳状态顺着筋脉进入体内,如此一来才能够和被沉淀多年的余毒抗衡较量。”
沈月萤言简意赅的解释,她鬓角的汗也濡湿了发丝。
相比较而言,施针的沈月萤要比躺在罗汉榻上的盛天涯还要累。
而夜云诀带着冷风在这盛宅里……却没有搜索到半点儿有用的消息。
为此,他在盛宅的角落里等着沈月萤。
原本预想的是一个半时辰结束,没曾想事无绝对,沈月萤居然用了两个时辰多一刻才结束。
伴随着后续几个大穴位要用粗长的金针埋穴,她入针时就知道会有些困难,毕竟气针入穴是很耗费精气神的。
沈月萤收了金针时,她都没有多少力气说话。
“岳姑娘真是辛苦你了。”高阳知道沈月萤有多么辛苦,主动上前一步,先递给沈月萤一杯温茶。
沈月萤一口饮尽茶水。
她刚放下茶杯,就瞧见高阳帮她将瓶瓶罐罐还有自制的酒精灯都收拾妥帖放在了药箱里。
“多谢高护卫!”沈月萤有气无力的笑。
高阳连忙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一会儿属下送姑娘回去吧。”
“不必了,我之前就和王馆主说过时辰,估计已经安排好马车在街口等着我。”沈月萤摆了摆手:“刚施针结束,你留下照顾他,估计一炷香后,他身上的痛感更明显。”
她说话间,摸出一瓶药递了过去:“这是安神丸,一会儿疼得受不住了,给他服一粒,会让他很快入睡缓和痛感。不过此药不能连日服用,最短也要三日才能服一粒。”
“多谢岳姑娘。”高阳收下后,正打算拿付银子却被沈月萤阻止。
“这也是谢礼,上次你家公子送的锦盒我不收,怕你难做,今日这安神丸就是回礼。”沈月萤说完便拎着药箱往外走。
高阳见她走那么快,倒也没有继续送她,而是和盛天涯对视了一眼,便决定前往别处看看,看看夜云卫是否留下痕迹。
沈月萤刚走出角门,就听到疾风裹着飞雪笼罩下来,有些累的她双腿都开始发软,拎着的药箱和鎏金六角盒压得手臂发疼。
她刚走出几步路,踩着积雪的脚一滑,眼看着要摔倒,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撑起身体,甩出去的药箱和装着金针的六角盒却没有落在地上。
她一抬头,却发现药箱和六角盒子都被夜云诀拿住。
“帮你拎个药箱和金针盒,没必要行此大礼吧?还没到新岁除夕。”
穿着夜行衣的夜云诀,银灰色的面具上罩着黑色的面巾,可他珠玉落盘的清冷声线足以让沈月萤猜到他的身份。
“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拎药箱不扶我!”沈月萤懒得站起来,彻底趴在落雪上。
白茫茫的雪花铺满了整个街道。
“你为别人累死累活,赚了金豆子,又赚衣裙发簪,这是你应该承受的,我为何要扶你?”夜云诀口是心非。
“懒得和你计较。”沈月萤闷声说道:“我饿了,也没劲了,快送我回医馆。”
夜云诀看着她在雪地里翻了个身,心里的无名火顷刻间就熄灭,内心有点儿心疼她的疲倦。
半个时辰后。
沈月萤坐在暖意融融的宽敞马车里喝着鸡汤,吃着鸡肉,别提多滋润。
夜云诀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又恢复往日冰冷的模样。
他那素黑的袍衫上绣着高枝挂雪的梅花,十分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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