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这次让副将闫绍清带着八万夜云卫去边陲,户部除了拨军饷和粮草,过冬的棉服和牛乳也都配备了。”夜云诀给他们倒了点热牛乳。
沈月萤喝了一口,险些烫到舌头,舒坦地长吁一口气。
“那王爷今年是要留在京城了?”陈鸿轩接过牛乳时道了一声谢,抬眸问了一句。
“嗯,今年大梁和辰国都会派使臣,皇宫与京城的巡防都是夜云卫负责,但凡有丁点儿差错,本王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夜云诀坦然的回答。
“这大梁我之前倒是听王馆主说过,可辰国呢?”沈月萤抿了抿嘴角,看向夜云诀。
夜云诀吹去热牛乳上薄薄的奶皮,慢条斯理的讲述辰国的相关事宜。
辰国不如大梁有骁勇善战的将帅,很少会参战,至少这几十年并未挥兵,疆土也是大梁接壤的国家中最小的一个。
可辰国的自然资源很多,铜铁矿都是三国之首。
大盛开通互市和港口就是为了方便运输买卖这些舶来品。
沈月萤听到这儿,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财大气粗。
辰国的谋臣言官各个精于算计,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国库是三个国家中最为可观的一个。
最重要的是辰国龙椅上的君王知人善任,恩威并施,如今年事已高,唯一的憾事就是子嗣单薄,除了太子之外,只有一个三岁的小皇子。
“说来也是有趣,辰国的皇姓居然是‘盛’,刚好是咱们大盛的‘盛’。”
陈鸿轩接上夜云诀的话茬继续说道:“当初我在国子监太学读书时,听太傅讲过,辰国的太子盛天涯天资聪慧,可惜因为早产的缘故,体弱多病。”
“我懂了,难怪你会觉得二皇子的帮手来自辰国的势力。”
沈月萤一副了然:“铜火铳的交易,离不开铜矿,假设二皇子提供火铳的图纸,辰国负责制作,最后进行买卖分赃!”
“岳姑娘说的有道理,可紫檀木牌又如何解释?”丁虎一口气将碗里的牛乳饮尽,看向沈月萤。
“其实我只是猜测而已,辰国既然谋臣居多,那么这块紫檀木牌会不会是障眼法?”沈月萤微微仰起头,长叹一声:“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
沈月萤会有这样的推测是源于大盛和大梁近些年大战小战不断,边关的摩擦很多。
放着大梁这么好的活靶子不用,岂不是可惜?
既能敲山震虎,还能从中获取巨大的利润,何乐而不为。
只有运筹帷幄的谋臣才会有这样的谋划。
因为沈月萤的这番话,气氛越发凝重起来。
夜云诀本就觉得沈月萤的脑子反应够快,没曾想她三言两语就点破了局势。
倘若真的如她分析的这般复杂,那夜云诀今年留在京城倒是个明智的选择。
夜云诀不疾不徐的说道:“夜云卫经常和二皇子打交道,从蕲州一案也能够看得出他的手段。”
“何况他拿自己护卫的生命来试探我的医术,偏偏护卫对他还忠心不二,可见御人之术非比寻常。”沈月萤补充了一句。
陈鸿轩一脸严肃:“当下的局势已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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