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萤一走,跪在地上的四个丫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最后她们的视线停留在芷兰院门口的春玉身上。
沈月萤丢在草丛里的几锭金子被遮住了大半,在芷兰院外的春玉明显看不到,只看到跪在原地的四个婢女。
看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沈月萤出来,春玉便急匆匆的回去禀报。
“侧妃娘娘,奴婢已经确认了,王妃点了一炷香,一直让人跪着呢。”春玉回去后如实汇报。
“没听到王妃和她们四个说了什么吗?”萧姝儿举着荷包漫不经心地问道。
春玉摇头:“距离太远,奴婢不敢靠的太近。”
“蠢货,你就是靠近些又有何妨?让她看到又能怎样?”萧姝儿将荷包放下,不满的呵斥了一声。
春玉不敢在说话,垂着头站在原地。
“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云水坊那弹琵琶的乐师你打探清楚没?”萧姝儿转移话题。
“这个奴婢都打探清楚了,每月初一和十五,新来的女乐师会在云水坊的水榭歌台表演。”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
……
沈月萤换了衣衫,休息片刻后,便斜靠在芷兰院的廊柱旁,嗑着瓜子看着一炷香燃尽后的灰烬被夜风裹挟着吹散。
“王妃……”
为首的婢女春月开口了。
只是这声音有点低沉,明显气虚乏力。
“想明白了?”
沈月萤将瓜子皮丢在脚下,朝着她们走过去。
跪在草地上的四个婢女此刻脊背发凉,冷汗渗透了衣服,在萧瑟的秋夜显得无比凄凉。
“奴婢们都想明白了。”
沈月萤抬了抬手,示意她们起来:“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春月喉咙滑动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那今晚这事,该如何向萧侧妃汇报?”
“就说我拗不过你们,心软答应了呗,在萧侧妃的眼里,我就是嚣张跋扈,放任自流的阿斗,这些话不必我教你们怎么说吧?”
沈月萤沉下眸光,视线从她们身上扫过,脸上的笑意已经消散不见,轻飘飘的目光却压得四个婢女抬不起头来,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是,奴婢明白。”
沈月萤没有给她们安排住处,除了正院厢房外,两侧的耳房随便她们选择。
也是因为有了这四个婢女,这芷兰院的日子倒是好过了不少。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沈月萤偶尔去医馆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芷兰院里度过。
她凭着记忆描画出兵器上特殊图案的时候,意外才春燕口中得知萧姝儿身上也有相同纹路的镂空玉佩!
这一发现越发让沈月萤觉得萧姝儿的身份不一般,或许也是曾经暗杀小队的人。
斟酌再三,她彻底放弃了离开京城的决定。
毕竟在古代行走,有个一官半职可比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要好过一点。
……
又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越发冷了下来,而蕲州一案也彻底尘埃落定,牵涉到的官员该斩的斩,该抄家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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