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萤的话让陈鸿轩倒吸了一口凉气。
“岳姑娘,这药可是昨日你让王馆主给我包的!”
夜云诀反问:“你昨晚离开医馆后,谁碰过这些药,你心知肚明。”
陈鸿轩:“……”
昨晚从医馆离开他就在马车上,除了齐尚书之外,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在马车上齐尚书确实碰过这些药材,在马车经过护城河时,陈鸿轩曾短暂的分神,以为他找乐师借银子的事情被齐尚书知道而殚精竭虑。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药材被掉包的!
这么一想,他只觉得脖颈处都是冷汗。
“陈公子,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王馆主已经拿着药方亲自去抓药,以后煎药的事情也不要借他人之手。”沈月萤看向屏风后的方向。
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才继续说道:“关于蕲州的事情,你祖父已经都告诉我了。”
陈鸿轩震惊般的抬头:“不可能!”
他说完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扭头看向门外,唯恐那些尚书府的护卫会听到。
“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隐瞒吗?”
夜云诀沉声质问,用内力传声。
他提醒陈鸿轩:“今日若不是本王来的及时,别说是你了,估计连岳姑娘和王馆主都要被你那姨夫倒打一耙,栽赃陷害!”
“轩儿,我……我可怜的孙儿!”
陈老爷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屏风处传来。
陈鸿轩快步走过去,抬手解开了珠帘,绕过屏风,跪在床榻前时早已泪如雨下,无声的哭泣显得格外压抑。
“好孩子,陈氏……陈氏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是我……我没有教导好你爹。”
陈老爷子伸手想要抹去陈鸿轩眼角的泪,却被陈鸿轩牢牢握紧。
“把你知道的都……都说出来吧,能挽救多少算……算多少!”陈老爷子哽咽了起来。
陈鸿轩将额头抵在祖父的手背上:“可、可一家老小的命都在齐尚书手中,稍有不慎,蕲州陈氏怕是要遗臭万年!”
“这个时候你还顾及那些虚名吗?”沈月萤皱眉:“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说话间,房门被人推开,听到动静的尚书府护卫首领走了进来。
“王爷,陈公子,在下已经将王馆主护送回来了,药已经买回来了。”
这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不早不晚,偏偏在即将说服陈鸿轩时出现,分明就是故意的。
“王爷,岳姑娘,没想到我去抓个药,尚书府的护卫首领会亲自护送,我都有些不习惯了。”王馆主拎着药上前。
他敏锐的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又扫了一眼桌上散开的那些药,顿时明白了几分。
“王馆主,我留下照顾陈老爷子,医馆那边就靠你了。”
沈月萤不希望将王馆主牵涉其中,主动揽下照顾陈老爷子的责任:“桌上是需要调整的药,还得麻烦王馆主重新带回去。”
陈鸿轩也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当着尚书府护卫首领的面,他不敢再泄露半分心事。
“好,那我把刚包好的药交给岳姑娘,也好放心。”
王馆主将几包药递给了沈月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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