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望了。
只要面对的人不是夜云诀,沈月萤始终是正常的。
“抱歉,昨天我有些急事没有出门,是我的错,营中现在如何?”
到底还是治病重要,谁也不能说非要让沈月萤天天来这里。
冷风赶忙上前:“有一大半人的病情比前一日严重了,但一小部分说身子没什么大碍了。”
沈月萤点头:“没有彻底根除,病情就是有反复的可能性,至于快好的那一小部分,本来身体状况可能就好,所有免疫力强点,说不定已经好了。”
她重新戴上了口罩,立马跟冷风扎进了帐篷中。
这次沈月萤没像之前一样叫夜云诀,夜云诀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只不过很快,他就没有闲心去操心这些了。
在沈月萤医治的时候,对疫病一直都没有反应的宫里,终于让人来宣旨了。
可惜的是旨意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话,反倒是让夜云诀去一趟宫中。
闫绍清有些担心:“王爷,不然等到疫病都消除了再去吧?”
一开始疫病十分严重的时候,皇宫中的人可是恨不得夜云诀能有多远滚多远。
这才多大会儿时间,就到让人来宣旨了。
闫绍清总觉得有些奇怪。
夜云诀何尝不知道。
一直都在装傻的夜龙隐,甚至直接在旨意中说了,是为了夜云卫的疫病。
他敲了敲桌子:“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皇上当真要找茬,也不是本王不去就能躲过的。”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他跟夜龙隐的关系复杂,如果他真的不去,保不准夜龙隐都会治他违抗圣命,他赌不起。
“岳姑娘那边你盯着点,不管岳姑娘需要什么,只要是我们能找到的,都给她。说不定她已经入了有心人的眼中了,晚上送她回城。”
夜云诀交代了一下与沈月萤有关的事情,才跟着传旨的太监走了。
闫绍清当然不会亏待沈月萤。
不过比起沈月萤,他现在更担心夜云诀。
当事人一路十分冷静,进了御书房,看着只有夜龙隐一个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儿臣给父皇请安。”
夜云诀跪在地上许久,一直没有听到免礼的声音。
他也不着急,安静的看着地面。
良久,夜龙隐拍了拍桌子:“夜云诀,你可知罪?”
无论他怎么说,夜云诀的表情都十分冷静:“儿臣尚且不知自己何处做错了,又何罪之有?”
夜龙隐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
就是夜云诀这种倔强,让他觉得厌恶。
跟那个女人一样,永远都学不会柔顺。
他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在质疑朕?”
但凡是换个人,听着夜龙隐这般说,定然会惊慌失措。
然而对夜云诀来说,不过是日常罢了。
他跟夜龙隐之间的关系就没好过,一直都是这般,他当然不会太在意夜龙隐的态度。
“儿臣不敢,只是最近儿臣谨言慎行,从未做过逾越之事,不知何事让父皇如此生气?”
现在没有母后护着他,夜云诀比往常更加小心了。
他不会给夜龙隐留下把柄的。
既然让人进宫了,夜龙隐也早就想清楚了。
眼看夜云诀还不死心,他厌恶地扫了一眼夜云诀,毫不心虚:“夜云卫中出现疫病,已经传染给了京郊附近的百姓,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