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浑身像是被夹在火上烤着,又像是骨头都被拆散一般,让沈月萤连抬起眼皮都承受着剧烈的煎熬。
“啪!”
一声什么瓷器被砸在旁边的声音响起,合着一道阴阳怪气的刺耳女声。
“到底是名门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实在娇贵得紧!不过是些许口角撕扯,便能叫王妃卧床不起,作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侧妃怎么你了呢!”
王妃……夜王府?
都是些什么鬼?
沈月萤艰难的抬起眼皮,入目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凶戾妇人。
那妇人的大腿,瞧着都横竖比她腰粗,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瞧她睁了眼,表情立时间有些不怀好意的嘲弄:“哟,王妃这是醒了?那要不要奴婢服侍着您喝药?这可是侧妃赏的呢!”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医学奖颁奖现场吗?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衣着古怪的人又是谁?
“……”
沈月萤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涩,嘴唇也干裂得紧,面前那妇人却一把将她拎起来,端了那药碗就要往她嘴里灌。
“噗……咳咳咳!”
那妇人掐着她腮帮便要给她灌药,沈月萤却从那药汁里闻见一缕淡淡的腥气。
这药有毒!
她顿时闭紧了嘴,手死死握在了那女人手腕的一处穴道上。
虽使的力道不大,却让那老婆子的手一阵麻痹,下意识放开了她的腮帮。
“王妃这又是要做什么!说自己生了病却又不肯喝药!非要连累奴婢受罚吗!”
那婆子瞪着沈月萤,眼底满是嫌恶:“既然如此,王妃的病若不好,就别去王爷那里哭诉咱们苛待你!”
沈月萤紧紧盯着她,头脑还有些混沌。
听她这意思,好像根本不知道药里有毒?
“恶奴!你想烫死本王妃吗?”
她一时没明白状况,只能顺着她的话试探下去,语气冷淡道:“本王妃若出了事,你担待得起?”
“这药哪里烫?”
老婆子端着微温的药碗,只觉得这不受宠的王妃又在作妖,翻了个白眼重重放下碗:“王妃不喝便罢了,莫要挑刺作弄老奴!”
沈月萤不露声色的捻了捻指尖,而后淡淡道:“烫不烫,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她现下脑子里已经莫名多出了一段记忆。
她的“意识”还是沈月萤,肉体却是一个不知名朝代和她同名的女人。
这个“沈月萤”乃是户部侍郎沈家的嫡女,却因母亲早逝,从小就不受宠爱,被后母教养得嚣张跋扈,蛮横不堪,在京城的口碑差到了极点。
偏偏这样一个除了门第勉强看得过眼,其他一无是处的女人,却被当今皇后指婚给了圣上现下最器重的皇子,夜王夜云诀。
能嫁进皇家,恐怕是许多女子盼都盼不来的事情,但这位夜王殿下虽然深受器重,幼年却因为一场意外毁了容,更是因此变得性情暴戾古怪,在沈月萤被赐婚之后,愣是公然甩脸色,连洞房都不曾入。
夜王府的人自然是看人下菜,就算沈月萤这王妃是皇后赐婚,王爷不喜,哪里算是府里的正经主子,久而久之,便连府中的下人也敢欺辱她。
前日里夜王侧妃萧姝儿将原主虐打一顿推进水中,几乎去了半条命,这拖了小半月,原主熬了许久,到底是撒手去了。
只是才去世,竟然有人送毒药过来?是看不得原主苟延残喘,想直接除掉她?
“喝就喝!”
老婆子冷冷看一眼沈月萤,仰头便将那药喝了大半——
这可是侧妃让她送来的大补药,正妃还矫情不喝,简直有病!
沈月萤没想到她喝得那么干脆,眼神一缩,抬手将药碗打翻在地上。
“王妃这又是做什么!”
那老婆子见药碗平白无故被打翻,脸色顿时一沉:“非要蹉跎老奴,老奴还不想伺候您呢!”
沈月萤看着她嘴边黑色的药汁,语气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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