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看着她,“姑姑?”
孟初思索一下,道:“私底下叫叫无妨,出了门,还是叫一声孟初吧,你若是不习惯,就和小岚一样唤我一声小姐。”
“是,姑姑。”孟鹤轩开心地笑起来,如一个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
孟襄很快取了针具回来,孟初将针毡摊开,手指一一拂过针尖,指尖泛起一阵怀念和熟悉之感。
她看向孟襄和孟施启:“给鹤轩褪去上衣,我要行针。”
有了刚才那一遭,两人二话不说就动起来,生怕再度惹恼了孟鹤轩。
老人的身体已经枯槁干瘪,能清晰地看到骨架,让孟初又是一阵心疼。
……好歹也是她从前抱过的孩子。
她取一枚针出来,让孟襄点了烛火,一点点烤过后,便落在孟鹤轩穴位上。
她先是试探性地扎了两针,观察孟鹤轩表情,见他能够忍受,脸颊隐有红晕,是血脉流畅流通之相,才将针都握在手上,快速扎下去。
她的手法极稳,行云流水般熟练,十几根针落下去,也不过是须臾功夫。
孟施启还是第一次见人行针手法这样漂亮,却不知孟初这套是早已失传的针法。
孟初用手帕擦着手,淡淡道:“今日且先让他安睡下吧,明日起好好补一下营养,你们应该有请专门的营养师吧?”
孟施启连忙点头:“有的有的,只是医生平日让老爷子忌口,我们……”
“那我一会儿亲自去叮嘱一番吧。”孟初淡淡道,“忌口虽有,却不至于什么都不能吃,慢慢改善一下,大鱼大肉还是能吃的,否则那五年寿命也是浪费,总不好在床上度过。”
孟施启听懂她话中意思,知道她是打算让老爷子下床行走,心里一阵高兴。
在将针取下来后,孟鹤轩没多久便觉倦怠,沉沉昏睡过去。
孟襄忍不住惊奇道:“老爷子受病痛折磨,根本就睡不安稳,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睡得这样沉,眉眼都舒展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孟初的目光多少有了些变化。
三人走出房间,将结果告诉了孟家其他人后,众人也是一阵啧啧称奇,对孟初更为恭敬。
“孟初小姐。”孟施启笑容满面道,“能否请您来书房来谈一谈?”
孟初也恰好有事和他交代,便点点头,随他一同进了书房。
两人关上门,孟施启轻咳一声,眼眸转动一番,才试探着开口:“其实在孟初小姐来之前,我们就调查了您现在的处境……那白家……自从白松去后也算是彻底凋零了,如今剩下的各个不成器,还将小姐你……”
孟施启顿一顿,不好直接说出来,斟酌一番后才道:“如今您既然已经和白家脱离关系,那不如干脆来京城如何?虽说不敢与孟初小姐攀亲,可我们确实是同宗一脉的,您来了孟家,我自然会给您安排一个身份,绝不让您委屈,也算是给我们孟家后人孝敬您的机会,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