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都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无理取闹是不是?我烦透你了林墨阳,现在你跟我说你其实别无所求?”
“我也没说我别无所求。”林墨阳定定地看着她,他的所求不是也一直没有掩饰过吗?他想要她,和他们的孩子。
安晨后退两步,眸中满是清冷寒意“七年。”
林墨阳眸色沉了一沉。
安晨说:“七年前我回到锦华,看到的是你和董文娟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我安晨和你林墨阳没有一毛钱关系。你看,那个孩子,他长得多么像你,你知道我有多讨厌看到他的脸吗?现在好了,你不是要做他爸爸吗?我这就回去请律师安排这一切,从今以后,我和你们父子都没有任何关系。”
“姑姑——”可瑞忽然扑过来抱住安晨的腿哭着“姑姑,姑姑,你不要可瑞了吗?你说过不会不要可瑞的,姑姑,姑姑,呜哇,我再也不要妈妈了,也不要爸爸了,我只要姑姑,姑姑,你不要不要我,呜呜呜——”
安晨用力掰开可瑞的手,推向一旁的林墨阳,她喝斥:“你不要叫我!”
林墨阳双手扶住几乎要跌在地上的可瑞,眉头紧皱“安晨,你一定要这样吗?”
安晨微仰着头看着他“林墨阳,你不要再来招惹我!”
见安晨打开门向外走去,可瑞跑出去,拉着安晨的衣摆,哭着:“姑姑,姑姑,你带我一起走,呜,姑姑,你不要丢下我,姑姑,我听话,姑姑,我回婶婶家,呜姑姑——”
安晨咬着唇,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满是白花花的荧光,耳际都是孩子的哭声,他刚出生的时候,他满月的时候,他饿了时候,他生病的时候
他一直在哭,他为什么一起在哭?是在怪她怨她吗?
一只手从背后撑住她的身体,安晨扭过身体用力地推开,走开!林墨阳,你给我走开!
她用力过猛,却带得身旁的可瑞重重地摔在地上,于是哭得更响亮了:“姑姑,姑姑——”
安晨被这哭声搅得头晕心乱,她蹲下身来将可瑞抱起来,拍着他身上的灰尘,嘴里喃喃说:“不要哭了。”
可瑞也听她的,渐渐收了声,小手抱住她的脖子,鼻涕眼泪蹭在她胸口,无论怎样,他的姑姑还是被他给哭回来了。
安晨一面给可瑞擦着眼泪鼻涕一面问:“留在这里不好吗?他会好好照顾你。”
可瑞的反应是将安晨的衣服抓得更紧“姑姑——”
安晨轻轻叹口气“你跟着我,我们也算不上常见面的,我知道你还小,你需要人陪着你吃喝玩笑,你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疼你的,你又何必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了?”安晨喉中一阵哽咽“我待你,其实并不是好的。”
可瑞也不知听懂没听懂,用小脸在安晨脸上“姑姑,姑姑不要哭。”
安晨用手碰触眼睛,是没有眼泪的。
可瑞却说:“姑姑总在哭。”
“胡说。”她从来都不哭。
可瑞瘪嘴“姑姑总是想哭。”
这一回安晨哑然无言。
可瑞亲了亲安晨的嘴巴“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姑姑,姑姑不要哭。”
安晨轻轻笑出声来,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她一手牵着可瑞站起来,对着一旁林墨阳说:“孩子我就带走了,你有什么异议,可以和我的律师谈。”
林墨阳眉宇间满是灰败“小晨——”他试过了,软的硬的直的弯的,可是她将自己藏得太深,他无孔而入,她可不可以教教他,到底哪一种方法才能成功进驻到她原本温暖的内心?
白色的真丝面料顺滑,泛着高贵的光泽迤逦及地,众人惊叹屏息,眼前这位,是他们见过最美的新娘。
张友东上前一步,让安晨的手可以放进他的臂弯,落地镜前,一对璧人相依而立。
“张太太,这婚纱真的好配你。”人在发光,衣服也在发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安晨微微一笑“谢谢。”张太太吗?她会慢慢让自己习惯这个称谓。
张友东伸手为她擦拭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柔声问:“累不累?”
安晨摇头浅笑“不累,谢谢。”
“和我还这么客气?”张友东挑眉。
“我”安晨笑了笑,不知道该接下去说什么。
“衣服合身吗?”
“嗯,很好。”
“那你可不许长胖了哦!”“哦,好。”
“这么听话?”
安晨脸一红“你逗我?”
张友东笑起来“我怎么知道原来你这么容易逗?”除去高贵雅致的外表,安晨内心也不过是个小女人而己。
张友东轻拍安晨的肩膀,只是无袖的设计,掌心所碰触到的肌肤如凝脂,如白玉,触之温润,张友东不由得心神微恍“去换衣服吧,我们去吃午餐。”
安晨顺从地“嗯”了一声,走进换衣间。
“张先生,张太太好温柔好漂亮哦!”婚纱店的小姑娘不吝倾心赞美。
“你们夫妻在一起好美型哦!好期待拍婚纱照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张友东笑着说:“到时还要麻烦你们。”
“不会不会,怎么会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