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林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又变,僵持着一种尴尬而不自然的表情“陛下,微臣愚钝,不懂陛下意思。”
“呵”皇甫瑨霆轻笑一声“知道就好,你向来不会说这些个文绉绉的话,说吧,谁教你的,那些人又是谁?!”
穆大林黯然低下头,苦着一张脸,过了老半天才郁闷道:“其实,是微臣顾念陛下,虽有暗卫及铁鹰锐士,但李贵与宣王诡计多端,谁能料到他们会玩什么花样,所以微臣想”
脚下疆土,无论属他或别人,都是由将士们拼了命争取得来的,难怪,母后经常嘱咐他,要他好好守住这江山,好好爱护这万千疆土,保护自己的子民。倘若,没有这些子民,便没有那些肯为他卖命的将士,也就没有他的万里江山,没有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俞墨侧头去看盈琇,见她一直低着头,紧咬嘴唇,不由宽慰道:“别担心,记住我的话。”
“多谢!”
俞墨凑到她耳畔,小声说:“别管他。”又侧头去看那小将,故意板着脸说:“勿再多言!”
城楼上,李贵与宣王早已等候多时,见到皇甫瑨霆前来,两人脸上皆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相视一眼后,一齐转身,徐徐下了城楼。
听了俞墨的话,盈琇轻轻点了一下头,但却没有转头去看他,只望着自己的鞋尖,心中不再作他想,只求屋里的皇甫瑨霆快些出来,然后他们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俞墨显得淡定自若,是因他见惯了这种场面,但盈琇不同,此刻的她显得局促不安,扭扭捏捏,似乎站立难安。她左手边站着的是穆大林挑选出来的小将,察觉她这样不安之态,禁不住嗔怪了一句。zvxc。
“谢陛下!”穆大林急忙抱拳谢礼,禁不住喜笑颜开。站起身来往回走,眼望向远处跪着的一群人,人群中有一人心有灵犀的抬起头,遥遥与他对视一样,随即起身。
话毕,皇甫瑨霆转身欲走,却听身后穆大林急急唤道:“陛下,皇他们当真是江湖中的能人异士,还请陛下三思!少一人不如多一人!”
城门口,皇甫瑨霆负手而立,望着巍峨的延州城楼,一时间感慨良多。
话未说完,就被皇甫瑨霆不耐烦的打断。
见状,宣王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眼,轻笑道:“皇兄好气魄,就不怕臣弟在茶水中下毒么?”
皇吧教霆。皇甫瑨霆深吸一口气,抬头望了一下日头,此时正值午时,又是夏日,炎热异样,日头下站久了,如遭炙烤。他迈步向前,头也不回,只轻声说了一句:“留一半。”
那小将看过俞墨和穆大林说话,看那情形也猜到,彼此间交情颇深,此刻听到他这样一喝,心里有些没底,当下便闭了嘴,不敢再看盈琇。
与他对视的男子是俞墨,此刻他已经易了容,容貌有少许变化,而他身旁娇小纤弱的男子,是女扮男装的盈琇。
倒是李贵,似乎有些局促,又有些不安,却是习惯性的紧绷老脸,做严肃之态,借此来掩饰他内心的恐慌。
走到今日,实属不易,幸好,结果令人欣慰。从来没想过,战争是这么残酷的事情,一场战役,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有些胜败,注定要经过血肉相争才能得出结果。
见了他起身,身旁的人也陆陆续续站起身来。
自打皇甫瑨霆进屋之后,李贵与宣王就没说过话,皇甫瑨霆更是一言不发,气氛安静而诡异,诡异中带着一触即发的战火。三人似乎在博,博谁先开口,仿佛谁先开口,就能知道谁的胜算多一分。
“怎的扭扭捏捏,像个娘儿们似的,”说着嫌恶地瞥了她一眼“看你这样子,怎么也不像个能人异士!”
似乎感觉到李贵的猜疑之心,也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宣王当即转头去看李贵,脸上赔着笑“李丞相莫要多想,本王只是觉得,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兵马,又失了领地,若不加倍向他讨回来,实在难解心头之恨,李丞相说是不是?”
偏厅内
“开城门吧”宣王边走边吩咐着,声音依旧不改他惯有的漫不经心,让人听不出一丝紧张之意。
时间紧迫,只能拣重要的说,但一开口,穆大林险些将皇贵妃在禹州的事儿给说出来了。他心里暗暗叫苦,甚至有些悔不当初,这帮的哪门子忙,都快把自个性命给搭进去了,却还不知事成与否。
这一路上与他相处,让她感觉自己也像变了个人,不像以前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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