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要定了。
他走进她,想要和她搭讪。她不屑一顾的离开了。乔天涯呆在当地,心中第一次面对女人兴起了患得患失的感觉,没了底儿。
尽管如此,过往的无往而不利给了他无比的信心,他在心中决定非这个女人不娶。于是,便有计划地展开了追求的行动。首先,他明察暗访摸清了她的底细,诸如出身背景、性格、习惯、爱好等等。接着,他投其所好地制造机会接近她。可是,如此这般的一月下来,他竟毫无斩获,——孟幽寒对他所作的一切要么视若无睹,要么不为所动。他竟连和她说一句话都有所不能。直到有一天,她的一个贴身婢女得了一种怪病,便请周围医师,连病因都查不出来,更遑论开方治病。
乔天涯风闻此事,自觉机会来了,便到柳府毛遂自荐,自称能生死人,肉白骨,包治百病。孟幽寒没有说什么,让他给婢女治病。学自风雨飘摇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开了两剂药治好了那婢女。而他的这一切换来最值得的是他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对他说了两个字:谢谢!这两个字似乎把二人间的关系稍微拉近了些许,她终于不再对他的说话置若罔闻不理不睬,尽管她总是不发一言,但至少能听他把话说完了。另外,此事后他刻意结交了柳无形,他可以大方的进出柳府了。
尽管如是,他也知道她肯听他说话,只是因为欠了他小小人情,礼貌上不得不如此,故而任他千伶百俐,炫耀自己诸般学识技艺,仍难以博她青眼,甚或是侧眼以把二人间关系再作寸进。
半年来,他天天进出柳府,府上的奴仆丫鬟都看出了他对孟幽寒有意思,孟幽寒依然却连一个笑脸都没给过他。他一日对海长叹,想起昔日玩转风月场的得心应手,如今屡屡受挫,沦为丫鬟奴仆的笑柄,自觉没脸再呆下去,终于对孟幽寒死了心了。他决意离开。
那一天,他到柳府向她辞别。意外地,她的美丽的容颜上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她没说什么,将他送出府门,不知为什么又一直送他到渡口。一路上,他受宠若惊,一颗心怦怦直跳,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希望这一段路永远到不了尽头。
船起锚了,她还呆站在渡头上望着。
如果花儿要开,我可以打扮春天给她;
如果云霞要来,我可以布置碧空给她;
今天,即将天南地北,我可以给你什么呢?
一朵花儿?一片云儿?
然而,
春天逝去的了,
绵绵的无名雨又下个不停。
心里潮潮的;
潮潮里也便悬着一颗为你祝福的心吧。
他心里一热,解下背上的潮退,抛了过来道:“孟小姐,此剑乃风雨飘摇大师赠与乔某之物。乔某不会使剑,今天将它送与小姐,好让它得其所用吧,还请小姐不要嫌弃了。”
孟幽寒接住剑,一语不发,取下腰上佩的龙凤佩,毫不犹豫的抛了给他,低若蚊吟的说了声:“保重!”
他抓住龙凤佩,心中狂喜,幸福得难以形容地看向她。她也正看着他,目光迷茫得像是清晨氤氲荷间的薄雾。
船渐渐地远离渡头,他们的空间距离在拉远着,他们的心却在一瞥之间贯通了。一道彩虹垂了下来,把他们间的沟通形象化了。
他真想立刻跳下船,从此与她厮守终身,却有转念一想:“她最恨言而无信的人。我说过有要事去办,如今又回头,她会以为我浮薄轻言的。我好歹去其他地方打个转吧。”
她**渡头的身影渐渐后退,越来越小。末了,水天交际,再没有了她的身影。乔天涯回过头。他的心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去何处消磨一下时光。
他回味着在她身边时的每一刻时光,曾经的尴尬难堪,此时此刻都成了可资铭记的曼妙回忆。一时之间,爱意心间。他看蓝天,阳光白云是那样的美丽;他看大海,碧水清波是如此的可人;他看船夫,船夫划船的动作好不有趣。他大声地向蓝天向大海喊道:“我爱你!”
一只海鸥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像是代蓝天大海回应他的呐喊。海鸥从天空俯冲而下,擦海面而过,又斜飞上天,远远地飞去了。
他的心中掠过一片阴影。曾经有个女子在他离开她时,伤感地说:“天涯,我有一种预感,你离去后将不会再回来。我知道我一介风尘女子,留不住你的心也留不住你的人。我就像是海上的波浪,而你是那偶然飞临的海鸥。我们如海鸥之与波浪相遇似的,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浪滚滚地离开,我们也分别了。”
(问一下各位意见:各位希望乔天涯、孟幽寒等的纠葛是比较细致的交代出来,还是让其永远成为一个哑谜?望大家留言,一律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