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耳畔剧烈粗重的喘息声。
昏沉沉的脑袋,瞬间袭来像被重型大卡车碾压过一样的碎裂胀痛之感。
全身好似被活活撕扯成了各不相关的几块,除了能感知到剧烈的痛楚以外,再也不能听由大脑使唤的进行移动。
我艰难的眨了眨被凝固的血块糊住的眼,很想动一动身体的其他地方,可努力了半天,除了让所动之处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外,再无其他。
好一会儿,蒙在耳朵的那层“嗡嗡嗡——”的闷响才消散了开去,纷纷攘攘的嘈杂之声急急的灌入了耳朵,使我听到了除了自己厚重的鼻息和沉重的心跳以外的其他声响——
还活着!
这是我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秋彦呢?
我下意识的想抬手摸摸身旁,但显然是徒劳无功。现在除了眼睛以外,唯一能动的,也只有那混沌而沉重得要命的大脑了。
这里是哪儿?
我竭力想要看清眼前灰蒙蒙中带着点暗红的景象到底是哪里,奈何总感觉视线在摇摇晃晃,根本无力辨清。
可即便头昏欲裂,我也还是不敢贸贸然的把眼睛闭上,真怕这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车上啊!
我感觉我是整个的躺在地板上的。
这个时候,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朝我靠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什么东西。
我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来人是谁?
是那个女人么?
她终于要来索我的命了么?
不行!我还不能死,我死了我的女儿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我全身又瞬间充满的力量。紧紧的捏了捏拳之后,我能缓缓的动动脚和手了。
可是视线还是模糊的。
一是眼前有血在不停的往下滴,我估计脑门或者眉心什么地方应该是流血了。二来,这脑袋真的好沉。
这时,那个人拿着手里的东西忽的往我那么一泼,冰冷刺骨的寒瞬间从头顶蔓延向了全身。
我这才那人手里拎的是桶冰水。
但此刻淋在我满是伤口的身上,却成了刺骨的尖刀。
我全身猛的一激灵,虽然这股寒意几乎要了我半条小命,但也因此,我的视线豁然清晰。
发现了这一点后,我赶紧将视线挪向了那个人影。
到底你究竟有多像我,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些事?
可是,当我睁大了眼,气都不敢喘的看过去时,面前出现的,却是陈嫣然那张绝美而又颓废的脸。
怎么会是她?
见我一脸的不可置信,她邪邪的扯了扯嘴角,模样竟也有些狰狞。
“怎么?以为自己是来到地狱了么?我可不是阎罗。”
我张了张嘴,喉间一片刺痛,好像那里面刚刚吞下过一块烙红的铁一般。
缓过神来之后,我终究还是勉强的撑着身体慢慢的撑坐了起来。
原本一阵堵闷的胸口方才能顺顺当当的喘出几口气来。
陈嫣然定定的站在我面前,一脸的居高临下。
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后,我开始慌乱的四下搜寻了起来。
看不到秋彦,我的脑袋嗡的一下,颤颤巍巍的问道,“秋彦呢?他是不是伤得很重?”
我模糊还是记得的,在出车祸的时候,他用手紧紧的按着我,可是后来的画面,就是一团散乱了。
陈嫣然冷冷的看着我,沉沉的吐出一句,“被我杀了。”
我的心跳一下子停了住,脑袋里也像是忽的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瞬间空白一片。
见我这幅模样,陈嫣然扬了扬下巴,狂狼的笑了起来。
那样肆意獠然的笑,和那副美艳的面庞实在是太不搭调了,就像是一个美女的外表在,有着一颗野兽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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