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
余嘉在底下招呼了一会客人后,见她爸闲了下来,便打算带他去见她爸。不过在底下怎么都找不到人,打电话也没人接。
此刻她不免有些担心,难道是刚才不在的时候,叶函已经见了她爸?然后她爸对她说了什么所以负气走了?
越想她越担心,无奈之下,只好问家里的佣人看没看见叶函。
问了几个都说没有注意到,倒是平时和她关系比较亲近的李妈神色诡异的犹犹豫豫开口,“三小姐,我也不知道自己开没看错,好像是见他上楼去了。”
余嘉有些奇怪,上楼?难道是去找自己了?
也不无这个可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余嘉爬上楼打算去找找。
走到三楼楼梯口,她听见隐隐约约的奇怪声音,是从她二姐余伊房间传来的。
她本来不以为意,可经过余伊房间时,那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那暧昧的声音听得她一阵面红耳刺,可随即,她脚步定住了,嘴唇发着白,垂下来的手紧紧抓住裙角,指尖微微颤抖。
“都说了轻点啦,嗯,不要那么快……”
“刚才你可是叫的很大声,你确定要我慢点?”
“你可真坏,就知道欺负人家。”
“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欺负你。”
“呵呵,我那妹妹要是知道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指不定得伤心成什么样。”
“要不是你要我吊着她,我早就想把她甩了。”
“呵呵,那还难为你啦,你再等等嘛,好歹你们也谈了那么久,要是不上了她,岂不是很吃亏?”
“我跟她上床,你不吃醋,嗯?”
“相比于吃醋,我可更想看看她整日摆出那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在你身下浪/荡的模样。”
……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犹如一根根毒针,刺的她心口千疮百孔,鲜血直流。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连呼吸一口都变得极其困难,身体里的所有力气像是被一台机器给抽空,只是站着便觉得天旋地转。
她无力把身子靠在墙边,依托着墙慢慢坐了下来,耳边暧昧的声音还在继续,可她却什么也听不到,感觉整个脑子嗡嗡作响。
楼梯口,缓缓出现一个高大漆黑的身影。
简易延倚在栏杆边,站的随意,那悠闲的姿态像是在欣赏着什么美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嘉混沌一片的脑子终于渐渐恢复清醒,她注意到了简易延,视线朝他看过去时,简易延朝她勾了勾嘴角。
那笑容明明好看极了,可在余嘉看来,却宛如魔鬼。
她抚了抚呼吸困难的胸口,使出所有的力气扶着墙角勉强让自己站起来,可腿却因为坐着不动太久而发着麻,她刚走一步,就踉跄的崴了一下,索性及时扶住了墙,才没有摔倒。
简易延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余嘉倔强的咬了咬苍白的嘴角,不,不能再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一幕。
她按住发麻的腿,休息一下后,又努力的迈开腿。
艰难的走到楼梯口,她仰着毫无血色的小脸,对视着简易延,“你怎么在这里。”
简易延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余嘉垂下眼睑,不再多说,她绕过简易延的身子,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缓缓的爬下楼梯。
背后传来简易磁性撩人却又毫无感情的声音,“想哭就哭出来,伤口隐藏起来,只会溃烂的越深。”
余嘉停住脚步,单薄的背略微抖了一下。
简易延只手插着兜,姿态优雅的走下楼梯。
经过她身边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把脸贴在她耳际,压低声音,“还有,要想伤口好的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块腐烂的肉给切掉。”
余嘉苍白的脸色一变,晦暗无光的眼里闪过几道异样的色彩。
“余小姐,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我叫简易延,记住我的名字。”简易延离开她的身子,从怀里拿出一张质地坚硬的金属名片,塞在她手里,“以后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简易延,简易延……余嘉心里默念这三个字。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再抬起眼睑时,里面已经噙满了泪。
她悔恨不甘的用手擦了擦不知何时已经通红一片的眼角,一字一句的哽咽,“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每次狼狈不堪的时候,你都会出现。”
简易延嘴角微扬,“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