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电话可能已经惨遭被摧毁的命运了。
龙克宇挂好电话后,走到小吧台倒了一杯香醇浓郁的威士忌,他一边慵懒地啜饮烈酒,一边摇头轻笑。
“旭旸啊,休怪我挑拨离间,以后你就会明白,为了你的幸福,兄弟我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啊!”忙了一整天,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古旭旸这时正躺在热气氤氲的浴白里,享受着暖呼呼的热水澡,放松紧绷的肌肉,这个澡泡得还真是舒服,让他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可是
天不从人愿,不知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居然将门铃按得震天价响,那急促刺耳的声音让他无法置之不理,即便是万般无奈,还是得起身去应门。
他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毛巾,任凭从头发上滴下的水滴湿了地板,赶在门铃被压坏前将门打开。
“你这个无知愚昧的家伙!”
门一打开,他还来不及拨开垂散于前额的发丝,好好地看清来者是何人,就莫名其妙地被指着鼻子怒骂叫嚣着,更过分的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随着谩骂声之后响起,他的脸颊随即出现一个巴掌印。
这个在他颊上热辣发烫的红色五爪印说明了一个事实——他被甩耳光了,而且凶手就站在他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凶手不是别人,她正是莫莉大小姐。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犯了一条袭警的罪?光是这条罪名,我就有资格立即将你逮捕。”古旭旸半眯着阴寒的眸子,咬牙怒视着莫莉。这女人太狂妾了,竟敢跑来他家撒野,他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他古旭旸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我这不叫袭警,应该说是讨回公道。”她双手叉腰、杏眼圆瞪地回视着他杀气腾腾的目光。
他倏地攫住她的皓腕,使力将她拉到面前,以睥睨的眼神逼视着她。
“不管我是否欠了你什么公道,我都不允许你有这种放肆的举止,别仗着自己有张漂亮的脸蛋就如此狂妄,美丽的容颜或许是你无往不利的武器,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吃你那一套的,至少我就不会。”
“住口!你又那样说我了,我才没有把美貌当武器,不论做任何事,我都会竭尽所能的付出一切努力去达成目标,但不包括付出我的肉体。我才不是那种靠容貌与肉体吃饭的女人,我靠的是实力与努力。”莫莉气得又蹬又跳的,要不是碍于双臂被他钳制住,她一定会冲上前用高跟鞋的鞋跟狠k
他一顿。生平最恨别人以她的外表来论断她的能力,偏偏古旭旸却该死的一犯再犯。
“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记得之前曾这么评论过你。”平白无故被甩了一巴掌的人是他,他才是那个有理由发脾气的人,怎么这会儿莫莉竟以受害者的角色自居,仿佛他伤了她多深似的。
“你竟然还想否认?”莫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脸的无辜,心中的怒火烧得更加炽烈。“懦夫!既然敢说就要勇于承认。”
“你骂我懦夫?”古旭旸把她拉得更近,近到温热的鼻息都可以呼到她粉嫩无瑕的颊上。“我想你最好把这句话,还有你歇斯底里的行为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你休想从我这儿全身而退。”
话声方落,他全然不理会莫莉的惊呼尖叫,像扛一袋水泥似的将她扛在肩上,转身往他的卧室走去。
“好痛喔!”莫莉痛呼了一声,她整个人被抛到一张大床上,身体随着弹簧床的律动弹跳而起,震得她七荤八素的。
“你也知道痛啊,与被你甩了一耳光的痛比较起来,这样的痛应该只是小巫见大”古旭旸突然住了口,他所有的注意力全被她那一截外露的纤细腰身吸引走,忘了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莫莉上衣的下摆往上掀翻至浑圆的傲人双峰处,露出小巧可爱的肚脐眼,和引人遐思的藕白小蛮腰。
喔唷!那横陈在他床上的曼妙娇躯引诱出他最原始的渴望,害得他的喉头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着。
他知道她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从初见面的第一眼就这么认定着,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有看她看到神魂俱散的一刻。
天啊!她真的好美喔!披散在床上的波浪长发如一张绵密的情网,网住他的视线,牵引着他的行动。古旭旸没有刻意制止飞扬狂奔的欲念,他随着心里的渴望,爬上床垫,以肘撑着上半身趴在莫莉身侧,另一手眷恋不舍地抚摸着她柔亮细滑的乌丝,一遍又一遍地以骨节分明的手指卷玩着。
“你是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好香喔!”他倾身上前,深深吸闻着她的发香,然后心醉神迷的发出由衷的赞叹。他喜欢她身上所散发的清新香味,与她的人极不搭调,他以为像她这种艳丽柔媚的成熟女人使用的该是更为浓烈刺鼻,有着催情作用的香水,想不到会在她身上闻到类似茉莉花的清甜香气,教人心生冲动好想咬上一口。
喝!这个人在干什么啊?前一秒还暴跳如雷地要她交代清楚,下一秒却柔情似水的抚弄着她的发丝,而且还靠近她颊畔又闻又嗅的,又不是小狈。
等等!她真是猪啊!怎么还有闲工夫去管古旭旸像不像小狈呢?他盯着她的眼神好暧昧喔!而他又光luo着身子只围着一条不怎么可靠的浴巾,谁知道那条浴巾什么时候会滑落下来?再加上她又被迫躺在他的床上,接受他黑眸迸射出迷惑人心的电波。
这这感觉好像不太对劲耶!她全身犹如被泡到一缸高粱酒里似的,脑袋变得醺醺然,体温倏地直升。
“我我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她嗫嚅的细语着。
开玩笑,她冶艳的外表已经常常让人将她视为最佳情妇人选了,她怎么可能再去喷那香得令人作呕的昂贵液体呢?那不等于是把自己的格调往情妇更推进了一格。
“没有?”古旭旸挑眉俯视着她,深邃的眸子玩味地盯视着她脸上涌现的红潮。蓦地,他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倏地压在她柔软馥郁的娇躯上,享受着软玉温香在怀的充实感。
“啊!救命啊!”莫莉惊慌失措地娇嚷着,水漾的秋眸里布满了恐惧。
完了!她怎么会忘了男人都是色欲的动物呢?竟然莽撞地冲来他家掴他一巴掌。虽然打了人气消了不少,但是却将自己陷于险境之中,瞧瞧压在她身上的古旭旸那心猿意马的模样,天啊!她该不会只掴了他一巴掌就得付出被他强暴的代价吧?
不要啊!听说那会流血,而且还很痛的耶!
如果古旭旸真的如她所臆测的打算强暴她,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他打个商量,请他轻柔温存一点,她会乖乖配合的,至少比挣扎得狼狈不堪后还是被污辱要来得好些,反正反正她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古旭旸,甚至还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为什么脸红?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邪恶的念头?”他恶作剧地捏着她红艳的双颊,竭尽所能地克制俯身亲吻她的冲动。
这张嫣红的俏脸平时看来艳光四射,怎么这会儿却是一脸的青涩与局促,活像个青嫩的丫头似的,所有的意念全毫不掩饰地显现在脸上,令他看了差点失笑。
她真是克宇口中那个分析精辟,头脑清晰的莫老师吗?着实令人怀疑。
“没有!”她反驳得太迅速也太心虚,脸上的酡红有增无减。
他挑高一眉的看着她“喔,是吗?”
“我没有以为你会强暴我,也没有希望你能温柔体贴地占有我,更没有”
莫莉紧张得语无伦次的话在触及他那讪笑的目光后,倏地明白她被扯后腿了,而扯她后腿的人竟是她自己。
“噢!”她懊恼地以手掩面,哀号了一声。
她真恨不得拿针线把嘴巴缝起来,每次都这样,只要一遇到会让她手足无措的事,她就会变得诚实,像个模范生似的有问必答,这糟糕透顶的坏习惯不知何时才能改得掉?
古旭旸扳开她的柔荑,改而拉到嘴边亲吻着她的掌心,舔吮着她细致纤长的十指。
“强暴你?这主意听来还真不错,也许我该试着采纳这个意见,并且顺你所愿,温柔地占有你的身子,一个耳光换来一个爱欲情狂的旖旎夜晚,还真是划算。”说完,他燃着狂野欲焰的眼神锁住她的双峰,以目光膜拜那傲人的丰满酥胸。
“有有话好商量嘛!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别冲动,啊——”莫莉被他结实的男性身躯压得动弹不得,还要费力提醒自己不可迷失在他煽情的挑逗里,疲于应付的结果让她疏于防备古旭旸的另一只魔手,他竟趁她不备之时撩高她的上衣,包裹住她浑圆挺立的胸部,吓得她娇喘尖叫,明亮的大眼里泪花乱转。
“太激烈了,我比较喜欢听你呻吟的柔媚嗓音,不过你要是喜欢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表达你的亢奋情绪,我也不会反对。”他语带调侃,好整以暇地静观她的反应。
她是真的吓坏了,不是故作娇柔,也非假意矜持,更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那颤抖的樱唇是骗不了人的。莫莉这反应活像是从未经人事似的,只是有可能吗?这朵只要是男人看了就会想要采蜜的花,会依旧保有处子之身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前些日子说她是老处女的戏言岂不就是事实了。
“你放手,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随便的女人,我的初夜只想留给我老公,你如果现在碰了我就得娶我。”莫莉以极为严谨的态度宣布,对于贞操观念她可是比任何女人都还要保守。
原本只是想惩罚莫莉掴他一巴掌,所以才恶意捉弄她,没想到会因见着她外泄的春光而失了心魂,进而让事情演变成这局面。更没想到面对纯洁的莫莉,他居然很想点头说好,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答应要娶她。
他自我分析着,并非只是因莫莉的美色而一时意乱情迷,而是发自内心深处渴望着想娶她,与她共度一生。
他是怎么了?从来就没想过要定下来的人,怎会有这样的冲动呢?
莫非他真的老了,心境也跟着改变了?
古旭旸放开她,起身坐到床沿,并顺手拉了被子遮盖住莫莉那会让男人喷鼻血的绝美曲线。并非他转性成了柳下惠不想碰她,天知道他忍得多么辛苦,也非被她的话吓着,只是他有必要弄清楚想结婚的念头是因莫莉而起,还是换做别的女人他也会有此感觉。
“你不碰我了?”莫莉那含着些许哭腔的委屈嗓音,听来倒像是在邀请他似的。
他撇过头背对着她,不去看她那张绝艳的容颜,否则他可不敢保证这次他会再这么君子了。
“怎么,难不成你很失望?”他侧头瞄了眼泫然欲泣的她,强压下排山倒海而来的欲念。
“呃?对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突然转性了?你怎么了?”他回首瞥视她的那一眼充满邪魅,害她看得心跳加速,说话也跟着语无伦次起来。
背对着她的这副男性雄伟身躯,宽肩、窄臀、肌理分明,古铜色的luo背还沾着些许晶亮的水珠在上头,充满了阳刚的感觉。方才他压在她身上时,她虽然很害怕,但却也有一丝心神荡漾的感觉。
尤其尤其是当她感觉到他下腹部的坚挺柢在她大腿时,那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会被熊熊烈火烧成灰烬,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好令人着迷喔!
噢!老天!她是不是犯花痴了?忍不住陡升起探究欲望,伸出无骨柔荑缓缓地顺着他背脊的曲线轻抚滑下。
“走了!我送你回家。”古旭旸没有回头,反手粗暴的扣住莫莉在他背上游走的细嫩柔荑,并且烦躁地怒吼着,只因他正被那快决堤而出的欲望所折磨着,苦不堪言啊!
真是的!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他体内有一座火山已濒临爆发的边缘吗?胆敢不知死活地拚命扇风点火,她到底是纯?还是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