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樱桃嘴;长发如黑瀑般披泄在肩上,怎么看都是精致古典的小美人。
但季若不爱听人称赞她美,所以脸上总是不上妆,穿衣则是简单就好。可她那股天生的明星气质,越是朴实无华,就越是如钻石般闪闪发光。
季若听了司机的揣测,开心的笑着说:
“我不是明星,我到那儿只是看个朋友。”
她撒了一个小谎,因为不想让这话题继续。而后她索性找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和司机闲聊起来,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
车子在家门口停好,好心的司机帮她将行李搬下车,她连声道谢的送走了车,才按了门铃。
“请问你找谁?”
“福伯,是我啦。”她朝老管家挥挥手,开心的跳着。
“你是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来来,先进来,行李我来拿就行了。”
福伯先拉她进门,充满关心的瞧了又瞧。
“福伯,你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一抹红霞飞上她白晰的双颊。
“你怎么这么瘦!日本的东西吃不惯是吧,等一下叫玲姨煮顿好的帮你补一补。”
“哎,我这趟回来就不走了,要补,多的是时间。”
“不走啦。”福伯高兴的笑眯了眼。
“嗯。爸妈呢?我回来的事他们都不知道,等会儿一定吓他们一大跳。”季若转转灵活的大眼睛,顽皮的像个小女孩。
“快进去吧,家里有客人,所以他们都在。”
“客人?谁呀?”
“好像是安排给你相亲的,如果不想见,那你就从后门进去吧。”
“干嘛走后门。我就是想瞧瞧他们帮我找的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本领能驯服我。”她戴上棒球帽,边跑边跳地朝大宅去。
踏上阶梯,连门都没敲,她倏地开门就向里钻。
“爸妈,我回来了。”
她往大厅口一站,那被紧身t恤和深蓝牛仔裤包裹的姣好身材,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谓的所有人,其实也只有温家两老和那准备相亲的男人。
“若若,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回来了呢?出了什么事啦?”母亲心里急切,但举止还是优雅缓慢的走向她。
“没什么事,毕了业当然就回来了。”她说的理所当然,但是听在行事一丝不苟的父亲耳里,自然是莽撞了些。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提?再怎么说,也该派个人到机场接你才是。”
“我就是不要人接,搞得跟游行一样,丢脸死了。”她最会用撒娇来平复父亲的怒气了“反正我到家啦,你就别生气了。”
父亲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一撇眼,才想到忘了介绍客人。
“来,给你介绍,这是涂伯伯的儿子,刚刚从美国回来,现在在大学教法律。涂宁,这就是小女季若。”
“温小姐,你好。”他伸出手,季若也礼貌的回应。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问:“恕我冒昧,你是不是留德的?”
“是,你怎么知道?”他镜片后的眼睛睁的好大。
“从那一丝不苟的发型,保守古板的西装,到法官似的谈吐,一看就知道了。”季若一**在皮沙发上坐下来。
“若若,你太没礼貌了。对不起,涂先生,她年纪小说话没分寸,你别介意。”母亲赶紧上来打圆场。
接着父亲也说:“男人本来就该稳重踏实,这样的人才有能力组织一个完整的家庭。”
季若没有反驳,只是扬着下巴用她迷人的笑脸说:“我累了,先上去洗个澡,不陪你们聊了。”
“若若哎,这孩子还是这么任性。”
母亲的声音在身后回荡着,她一进房间就直钻上床,用棉被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或许真是累了,在这样温柔的包裹下她竟睡着,直到哥哥季茂回来将她唤醒。
“怎么搞的你,一声不吭的跑回来,到底是毕业还是被学校开除了?”季茂打趣的坐在床边,望着她娇俏的小脸蛋。
季若没有解释,翻身下床打开行李,将卷成桶状的毕业证书递给他。
“我可是第一名毕业的。”她骄傲的说。
“这么光荣的事怎么提都不提,至少得去参加你的毕业展示会啊!”“我就是不要你们来,每次都搞得像竞选晚会,根本就不会好好欣赏人家的作品。”
“怎么不欣赏,你不知道我盼你毕业盼了多久。”季茂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让季若直觉得自己似乎被设计了。
“看你那副谄媚模样一定没好事,不管你说什么,答案都是no。”
“我都还没说呢。”他摇头抗议。
“你跟爸妈都是同一阵线的,我不在就设计我相亲,现在回来想逼我少数服从多数啊,我不依。”季若一旦拗起来,可真是比石头还硬。
见她坐在床上直摇头,做哥哥的赶紧表明立场--
“你是说涂宁的事?天地良心,这件事我是从头反对到底,从没投过一次赞成票,那都是老爸老妈的意思。”
“真的?”
“不信我发誓。”季茂举起手做发誓状,季若当场笑了出来。
“算啦,反正我已经给那小子一记闷棍,他应该知难而退了。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你盼我毕业图的是什么?”
季茂没开口前先起身,慎重其事的模样让季若都不免认真起来。
“我以最大的诚意邀请你成为岩笙集团的专属设计师,我计画为你设计一个品牌,以台湾为基地反攻全球市场。”
季若听完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季茂以为她在开玩笑,连忙想解释,但季若却先一步开口说: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有别的集团找上你?”
“不是,我既然不会跟岩笙签约,当然也不会跟其他的任何一家公司合作。当初我之所以选择去日本学习,就是不想被这些大企业控制,我要创造一个属于我自己和消费者之间的品牌。”
“可是”
“我早知道你会有这种要求,所以呢”她又俯身去拿几本压在行李箱底层的设计簿,交到季茂手上“这些是我同学的作品,他们的设计风格完全符合岩笙的经营方向,你可以找他们谈谈。”
“可是我从头到尾只中意你一个人。”季茂遗憾的说。
“sorry。”
季若对她哥哥歉意的一笑,她不想、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跟自己的梦想妥协,因为那是她从小的愿望,只要还有一口气,她一定要尽力将它实现。
“那么说将来我们可能打对台啰!”季茂说。
“你可千万别手不留情啊,如果要请帮手,现在还来得及。”她一副未战先胜的骄傲样儿,娇俏的神情真是可爱极了。
“你放心,帮手我已经找好了。”
“是谁?哦我知道,是你在巴黎念书的死党,叫什么言”
“言谷峣。”季茂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看的季若直想泼冷水。
“几年前就听你说他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有本事,可到现在,我却连个影都没瞧见呢!”
“别急,就快见着了。”
“走着瞧吧,看来台湾的服装界就要掀起一阵大风暴了。”
她慧黠的双眸闪动蓄势待发的热情,望着哥哥,她笑的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