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蝎子呢?”他亦极度震愕。
“感觉嘛!”
她抿著唇默思片刻才又道:“你若是一只蝎子,也不会是一只主动挑衅的蝎子,但我
相信你绝对拚死捍卫自己的城池。”
“该死的,你说得好谄媚,一点都不可爱了!”他揉乱她还沾著湿湿水气的发梢。
该死的,她怎么这么了解他!
“谄媚?”她嘻嘻笑着腻过来。“我还有更高段的谄媚功夫?你要不要听?”
“见识见识罗。”神色自若地等著接招。
“我要奖品的呢!”
“可以。”他注视著她盯著牛肉面的眼珠子,先赏她一块嫩牛肉片。
盈盈小嘴一张,吃得顺理成章。
葱花白的小手指抚平他眉头两道皱痕。“今晚你很不快乐,可是这是不对的啊!瞧瞧,
你可以让我的夜晚这么多采多姿,所以一定要让你自己也快乐起来喔!”
这算什么谄媚?浓眉揽得更深,他上当了!
“快啊,我还要吃”她舔舔舌头,嘴巴朝食物努啊努。
沈盈盈,不是一块笨石头,她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轻而易举摸透他的内心。他半
眯著眼眸,研究著小妮子的诡计,倒也没反对再喂她一口面条。
“你太紧张了!”纤纤素手转而按摩上他背部肌肉线条。“好多的愤怒!”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他有一种不知该拿她如何的无力感。
“我今天啊不,已经是昨天了,我读到那本书上有几个句子——
“蜗牛驮著重重的壳,但它慢慢的走,才能自在地欣赏天边漂亮的彩虹。时间的行李
也许很重地压著背梁,但是只要愿意张开翅膀就能自由飞翔!”
“你一定很会背书!”他重哼一声。
她粲然一笑不在乎他的揶揄。
“直到今晚以前,我也是满心的不满,不知如何放松自己,但是小丽说生活有千百种
方式——”
“小姐,我最讨厌你当别人的应声虫!”胡乱学一通就想套用到他身上,他拒绝当实
验品!
“好嘛好嘛!”她很好商量的。“那我说我的心里话好了。”
“嗯哼!”才不信天真的小女孩能有什么长篇大论、高深哲理搬得出来!
她主动的接过筷子,想夹点东西给他吃。
“我发觉你今晚根本没吃过任何一口食物,你这样不行的,只会伤害了自己”见
他紧闭著唇,她继续劝道。
他猛然怒道:“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我该吃什么、我的身上有多少重担统统不要
你费心多事!”
他很不习惯别人的关心他从来也不认为自己需要那些啊!
“我只知道我想要你快乐一些!”
她一点都不畏惧地投入他怀里,贴着他光luo的结实胸膛。“你的心跳很急,它一直在
说给我一点食物!”
“胡说,那是肠胃才要的,心脏只会说我要血液里的氧气!”
她就会鬼扯,扯到撩动他冷然的心情,害他竞想拥抱她散逸出来的温暖!
“奸啊!你的肠胃说,我要盈盈明天请我吃鱼翅鲍鱼,可是今天先给我一些牛肉面就
好”话末止,她唇舌问溜出一声惊喘。“啊!你做什么?”
“拥抱氧气桶!”她既想施予,他就取他唯一要的!
冷不防地她身子被提起,天旋地转间已头下脚上离地数尺,这是什么姿势啊?怎会被
他抛上肩头,扛著往休息室里头走了呢?
她焦急的呼唤。“干么往房间走?去房间只有一件事可以做——”
“我就是想做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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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就好。”
“夜深了,你别闹我了!”眼皮给他紧闭著。
他把她翻过来抱在怀里。“你不是真的困到睁不开眼皮,你是胆小不敢看。”
“好,我就是胆小,你放过我吧!”
真不知他为什么如此固执,雄风展现过还要她看什么她不要哪!
万一看了他使坏的家伙,也是一副丑丑模样,破坏了**的美好印象多不划算!
“我不丑我很可爱,看一眼你就难忘”他呵弄著她的胳肢窝继续诱哄。
“拜托你别坚持了好不好?”她依然眯著眼笑躲著。
“我坚持,你要完全认识你的第一个男人。”
她是鸡婆又滥情,但是他并没把她扫地出门!还连要了她两次,他才不准她只欣赏他
的上半身而已。
说穿了,其实是他不愿意她对他只有一个模糊男人影子的印象而已!
“你”她双眼骤开盯著他,读出他野魅黑眸里的坚决,瞬间失去语言的能力。
这一夜的华丽将会是她一辈子永恒的回忆了
一夜情,相聚在黑夜,再用早晨来分离他何必如此?
“我不希望你很快忘了我,该死的,我甚至还希望”见你第二次!靶性的话差点
就不受控制冲出口了。
天!他是不是突然染患一种叫做“迷恋”的可怕病症了?
他意思是他想再见她吗?真的可以吗?她不由得心动了!
“那我明天请你吃鱼翅鲍鱼餐,但是你这个患了厌食症的家伙又不爱吃”
她就是有办法拆解他的心情,肉麻的话被她说得再自然也不过了。
将她的小脑袋猛然按入他的胸坎,他低噫著。“盈盈,聪明的盈盈。”
她像一股夏日暖风,吹得他全身舒畅,戒备全松!
小鼻子要撞歪了啦!“我一定是说了蠢话,你才折磨我的鼻子来惩罚我!”
抬高她的脸,舔舔她红咚咚的鼻头,又滑下柔嫩的红唇,他瞬间吃得津津有味。“其
实,我比较爱吃你身上的那个”
他贴着她的耳朵讲了一句-昧的话。
他说什么?她瞪著他抗议。
“你冤枉我,我只是想请你一顿高级料理,我哪有故意做性暗示!我身上哪有那个给
你吃”她还是不懂呢。
他贼溜溜的眼中尽是邪气光芒。“不用等明天,我现在就要吃”
他以行动告诉她,她身上真的有。
刚健的身子往下滑,一双贼眼居然就大刺刺瞧着她的腰下风光,她的双腿给他蛮悍的
手臂一拨,呈现a字型
他在做什么呀?!天啊,太惊世骇俗了。
“你不要看啦嘴巴别过来”她在床上爬著跑。
“哪里逃!”他一把抓过她将她摆平,强劲的双腿直截了当跨在她胸口上。
“我的也给你看,我们就打平了。”
“呜呜”她真的看到一眼了!
“你想抱怨、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想像中的恐怖,但是拜托一下,人家是女生,想争取一下含蓄的权
利不行吗?
她面红耳赤叫著。“你一点都不可爱啦!”
这个侮辱可大了!他给拗回来。“当然不可爱,因为我雄纠纠、气昂昂呀!”
娇红又羞臊的脸蛋东摆西晃就是没得躲,她使劲捶著他的肚子,哇哇叫。“恶劣、顽
劣、狂妄、坏透了!”
“我会彻底的回应你的指控,我要恶劣、顽劣、狂妄地再度进入你、拥有你”征服她的黑夜里,他执意喂养她激情,仿佛不只是生理上的需索,甚至连心版上也有
著她的痕迹。
就这样与她缠绵到天明,不说以后,没有许诺,即使清晨时小轻航机必须离境远飞,
也希望把时间多延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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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台北松山机场。
沈光麒夫妇过了入境室。
沈光麒黑著脸,质问一向代他照顾女儿生活的胞弟。
“怎样?有盈盈最新的消息吗?有没有人打电话来勒索赎金?”
“没有,我们猜她可能和一个叫雷浩炯的年轻人在一起。”
“雷浩炯?哪来的小混混?”
“他混雷氏企业集团的,雷熙煌的儿子。”
“好,我这就找雷公去要人。”
沈光麒的黑头车驰啸于台北的街头,映著初现的晨曦,划下一道惊悚的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