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真的是眼睛瞎了,才会跟那种女人订婚。”姜耀辉斜躺在皮沙发上,一手用冰毛巾捣着额头上的红肿淤青。
“你还敢说?人不就是你介绍的?”坐在另一头的蓝昱爵则是微蹙着眉,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抓痕。
“我只是介绍,又没叫你跟她订婚。”姜耀辉无辜的翻了个白眼。
蓝昱爵瞪了好友一眼,没有吭声。
“好啦好啦,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哪知道她这么会装,在你面前装得那么娇羞清纯?”姜耀辉坐正身子,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也有错,干嘛什么都不问清楚就以为她是处女,为了跟她上一次床而负责?”
蓝昱爵没好气的瞟他一眼“我是个男人,这种事情我能不顾她的颜面大声嚷嚷、四处问人吗?况且,她的确是个好演员。”
他不否认自己当初对孙郁美也算是有好感,加上门当户对,双方父母对彼此非常满意,所以在一次莫名其妙的酒醉醒来,发现跟她上床又夺走她的初夜之后,为负起责任,他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上门提亲、订婚。
只是没想到,她任性骄纵的真面目从订婚之后开始一一出现,再加上他发现跟她上床的事全是一场骗局,而由姜耀辉口中得知的她,更早就不知道疯狂玩了几年,绝对不可能还是处子,这便让他心生去意,决定跟她解除婚约。
所以此刻他们身上的伤,正是孙郁美对他解除婚约之后的回应。
“总之,你片面宣布解除婚约惹恼了这只泼辣的母老虎,我看你麻烦大了,她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善了。”姜耀辉无奈的说。
“不管怎样,这婚约我是解定了。既然我没对她做出任何需要负起责任的事,那么我就不需继续容忍她骄蛮的千金小姐脾气,以及未来没有爱情的婚姻生活。”蓝昱爵的态度十分强硬。
“所以我说单身最好了,谈谈恋爱还可以,没事干嘛结婚啊?”姜耀辉一脸不苟同的摇摇头“那是笨蛋才会做的蠢事,你现在知道痛苦了吧?”
“但若像你那么始乱终弃、花天酒地,也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蓝昱爵不客气的吐嘈他。
“喂,别这么不够朋友嘛,好歹我也替你挨了那疯女人一拳,你还这样吐嘈我?”姜耀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
蓝昱爵扯了下唇角,叹口气道:“好吧,算你功过相抵了。”
姜耀辉跟着扬起笑容“既然如此,我就好人做到底。这样吧,我看你今晚就先躲我那边好了。”
“躲你家?”
“孙郁美可不是简单的角色,她不是说了今晚要去你家堵你,非要你收回解除婚约的决定不可?在这风头上,你还是先不要硬碰硬,躲她一晚就是了。”姜耀辉提议。
蓝昱爵沉吟半响,点头道:“好吧。兄弟,谢啦。”
“我们之间还需要言谢吗?”姜耀辉拿下敷在额头上冰毛巾,正色道:“况且,的确是我害你认识了这女人,我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算了,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是我自己识人不清,跟你无关。”
“是我们都识人不清,以后可要睁大眼睛点才行了。”
两人相视半响,心有同感,互相击掌苦笑。
“对了,你若是遇到我爷爷,记得帮我跟他洗脑一下。”姜耀辉起身走向吧台,帮自己倒了杯酒。
“他最近又逼你结婚了?”蓝昱爵挑眉问。
“是从来没有停止过。”姜耀辉无奈的表示。
“你也该体谅一下老人家想抱曾孙的心情。”蓝昱爵打趣道,半真半假地为老人抱不平。
“要不是我爸妈的婚姻状况惨到不行,或许我还愿意试试看,可看他们吵吵闹闹那么多年,最后还一起死于非命,我早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要被婚姻绑死,宁愿谈一辈子恋爱,合则在一起,不合就拜拜,用不着那张纸来束缚双方。”
蓝昱爵曾经听好友说过那些关于爷爷跟父母的悲剧婚姻生活,不难理解为何好友这么抗拒结婚。
他走上前,也替自己倒了杯酒,站在好友身边举杯道:“敬单身。”姜耀辉兴趣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笑道:“敬单身。”
懊怎么勾引男人呢?
章可思参考了无数书籍跟朋友们的意见,却还是没办法融会贯通,只好囫囵吞枣的拼凑各方提供的办法,硬着头皮上了。
通常她到姜爷爷家上班时,姜家少爷几乎很少在家,偶尔打过几次照面也只是匆匆一瞥,没有交谈过几句话。
所以她对他实在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只记得他个头高高的,除此之外她对他的认识几乎都是从爷爷口中得知,感觉他是个只知道享乐却不肯安定的富家公子。
唉,真没想到从没跟男人打过交道,一开始就必须面临如此困难的挑战,真是难为她了。
拢了拢披在肩后的长发,对着镜子看了下自己略施淡妆的脸庞,一双大眼睛充满不安,她试图挤出笑脸,说服自己不要害怕。
没问题的,虽然对于男女间的事情她还处于幼幼班的阶段,不过拜现在的资讯开放流通之赐,她多少也知道“makelove”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讽刺的是她跟他之间并没有爱。
章可思深吸了口气,就是今晚,她一定要完成计划不可。
因为姜爷爷已经刻意回避了,甚至还偷偷将孙子房间的钥匙给她,要她趁黑摸进去。
为了今晚的行动,平常滴酒不沾的她狠狠灌了自己好几口烈酒,呛得她眼泪直流。不过多亏这几口酒,让她原本紧绷的情绪稍稍得到缓解。
原来借酒壮胆是真的,至少她原本抖个不停的双脚,总算可以顺利朝姜耀辉的房间走去。
这栋两层楼的别墅房间不少,姜爷爷的房间跟书房都在一楼,二楼则是起居室跟另外四间房。
在走过起居室时,她犹豫了片刻,脑中闪过老人的话“耀辉的房间在右边第二间。”
右边第二间她喃喃重复着,走了几步又顿住,忍不住回头冲下楼,在厨房找出方才没喝完的酒,又倒了大杯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这次也不免俗,她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
又呛又辣的烈酒滑过喉咙,接着有如在她胃中燃烧起来,可不等它热度减弱,她就又拿起酒瓶猛灌。
浓烈的酒精霎时传遍全身,血液冲向脑袋,她开始有种飘飘然的轻松感。
好,这次她一定要一鼓作气,冲上楼把他扑倒。
章可思放下酒瓶,不禁左摇右晃,但这次脚却不是在颤抖,而是因为酒醉变得脚步虚浮。
天,怎么地板有点在晃啊?让她每踏一步都像要踩空似的。
她在楼梯扶手上到二楼,脚步又在起居室顿了顿。
“耀辉的房间在”咦?右边还是左边?爷爷是说在哪边的第二间啊?
章可思甩了甩逐渐被酒精占据的脑袋,努力回想着。
好像是左边耶左边第二间念起来挺顺的,没错,就是左边了。
她决定往左边走去,到第二间房门前站定,伸出手转了转门把——开了?
那躺在她口袋里的钥匙就不用拿出来了。
她轻轻转开门把,屏住呼吸推开房门走进去,耳边还听见自己传来怦怦作响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响亮。
她忍不住用手按着胸口,仿佛这么做就能压抑速度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的心脏。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月光自落地窗外流泻而入,刚好映照在床上隆起的身影上。
他睡了吗?
章可思努力稳住脚步,小心翼翼的走向床沿。只见那身影背对着她侧身躺卧,平稳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规律的响起,显示出他已然熟睡。
不过接下来她该怎么做才好?
她站在床边犹豫着,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光这样跟个男人独处一室,已经让她紧张得快要窒息,有种想要不顾一切落荒而逃的冲动。
唉,她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怎么会认为他会“乖乖就范”呢?
章可思咬了咬下唇,所有的勇气在看见床上的男人后又突然消失了,身子不自觉的微微退后。没想到困为太慌张,她的两脚不听使地互绊了下,整个人就这么失去重心,跌向床上的身影。
蓝昱爵正睡得香甜,却突然被一个压在身上的重量猛惊醒,整个人弹坐起身。
“谁?”他沉声问,一手迅速擒拿住她的手腕。
“好痛!”章可思忍不住低呼一声。
“女人?!”同时间意识到压在身上的柔软触感,蓝昱爵惊讶的微微松开手。
一变得自由,章可思连忙揉了揉手腕,低垂着头不敢看向他。
“你是谁?”蓝昱爵问。他可没听说过耀辉有妹妹或表妹之类的亲戚住在他家。
“我、我请你抱我。”章可思咬紧下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句话挤出来。
蓝昱爵愣了下,整个睡意全被这唐突的请求给吓跑了。
“你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听错了,否则怎么会有女人半夜三更闯进房来要他抱她?
章可思没有再吭声,只是突然起身脱去身上的洋装,露出了仅着黑色内衣裤的匀称身躯。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肌肤仿佛闪灼着淡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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