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记得她被推销给他时,她父亲说过,她没交过男朋友,她昨晚不合格的表现,确实像是还保有女人的童贞。
但最好是别唬他,昨晚他没有特别留意这点,很快他就能轻易视破真伪。
“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像陌生人一样问些无聊话?”他立刻有所行动,凑过脸,调戏般的在她耳边沙哑地说,一手按下黑色的隔音板,隔开驾驶座,想撕下她清纯的假面具。
楚默雨肩头瑟缩,他热热的气息,使她屏息,脑子突然浮现起昨夜在游泳池里,他拉下她肩带的那一幕,他的手放肆地把玩她的身体
她明知她要爱他就不能再退却,他们很快就是合法夫妻,她的表现要是没有进步,他也许不可能爱她。
她清亮的眼蒙上一层羞意,青涩地看着他问:“那你想说什么?”
他的视线完全受她吸引,无法从她清丽可人的小脸上移开,她动人的神韵让他有股冲动,很想狂吻她丰盈微启的樱唇。
“什么也不想说。”他恶棍般的酷笑,俊脸缓缓靠向她的脸,鼻间在她颊上轻轻摩挲。
她身体又开始僵硬,她阻止自己紧张,频频浅促地呼吸,告诉自己得接纳他、包容他、爱上他。
她心仍慌着,不过她渐渐熟悉他好闻的气息,他的接近不再让她心慌意乱。
他的唇欺压下来,她屏息地闭上双眼,她很清楚他在吻她,他灼热的舌抵开她的唇瓣探进她口中,她想躲,可是躲不开,他缠住她,与她厮磨,她的舌尖染上他迷人的味道,热情的火焰迅速在交缠之际燃进她的心底,她的身体阵阵轻栗,手指微颤地揪着他的西装衣角
他察觉到她在发抖,不由自主地以手臂绕上她的腰际,大手轻推她的背,好让她完全依偎在他怀里,她的反应确实很生怯,生怯到让他心怜,他深怕碰伤她似地温柔待她,他全然无法意料会有这样的状况。
他用心地吻她、耐心地引导她,着迷于她青涩的反应,许久才想起他是要撕下她的假面具,怎么反而被她吸引了?
他竟为她失去理智,要命了。
他蓦地放开她,发现她月弯般的美眸仍闭着,生怯的小脸红艳艳,两手揪绉着他的西装衣角,她的模样敲动了他心里隐藏得最深的柔软地带,心疼起她。
“咳!你还好吧?”他阻止自己去触摸她可人的小脸,粗声问她。
“嗯。”楚默雨迟疑地睁开双眼,害臊地望着他。
“西装都被你弄绉了。”
“对不起,老公。”她赶紧放开。
“喜欢这个吻吗?”他若有意似无意地问,心里还真在意着。
“嗯,可是我不够熟练。”她忍住狂跃的心,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她很认真地说:“我下次会改进的,就像我新带一班小朋友时,都会努力地记住他们的名字熟悉他们的个性我一定会记住你刚刚的吻。”
他无言地定住,呼吸变得粗嗄。“你拿我和小朋友相提并论?”
她发现他的酷眸不客气地冷睨她,拚命地摇手。“我是比喻,不是把你当小朋友啦!你当然不是小朋友我的意思是”
随着他的眼色愈渐清冷,她的话却有愈描愈黑的嫌疑,她住了嘴,这下真不知该如何才能洗刷罪嫌才好呢!
“总裁、夫人,户政事务所到了。”司机停下车,以对讲机知会他们。
龙峻磊别开脸,迳自下了车。
楚默雨六神无主地跟着下车,和凛着脸的他一起搭电梯,抽号码牌,等待
他板着脸,拒绝沟通,时间漫长而难熬。
好不容易,叫到他们的号码,他们走到柜台前,填写表格,交出相片和所需证件,户政人员很快为他们换新好的新的身分证,配偶栏多了对方的名字。
“要司机送你回幼稚园吗?”再度回到车上后,龙峻磊看也不看她一眼地问。
“我下午请假,如果不会耽误你的时间的话,可以先送我回家吗?还是我自己搭捷运也可以。”楚默雨小心翼翼地说。
“你要回家?”他思索她的话,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她指的家是她自己的家还是他的房子。
“我们只有一个家。”她鼓起勇气说,无论他会不会投以嘲笑的目光,她认定了他们现在是一体的。
龙峻磊冷看她澄透的双眼,她想安分地待在他的屋里,认定那是个家?
瞧她的样子不像瞎说,而他居然也认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他不想让她乱乱跑。
他抚着下巴,想着自己怎会有想约束她的念头?
不过,希望她当个安分的人妻,别乱跑出去做背叛他的事,这应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合理化。
“我送你回去,我的时间很自由。”他说着,以对讲机向司机说明去向。“先回家一趟。”
“是,总裁。”司机回覆。
楚默雨不知为何龙峻磊又愿意跟她说话了,他的性情真让人捉摸不定,像他这样习于命令别人、把世界踩在脚下的男人,一定认为所有事的决定权都在于他的一念之间吧!
要爱这样的男人其实是很高难度的挑战啊!
“总裁,你在公司都做些什么?”她逗他,也叫他总裁,试着想了解他,很希望他会愿意再跟她说更多话。
“批公文、开会、看帐、应酬、打球”龙峻磊随口应着,爱笑不笑地瞧着她好奇的样子,也问她:“幼稚园老师都做些什么?”
“教孩子唱歌、上美劳课、办各种活动,还有帮忙招生,假日得出去发传单,有时还会被园长骂。”她掩着嘴偷笑,他竟对她的职业有兴趣,太好了。
“那个园长叫什么名字?”他极度不满,眉头锁紧了。
“夏维铃。”她怯怯地看着他严峻的脸色,他好像生气了,她真不知他为什么生气?她时时有踩到地雷的危险。
“辞了工作,不必再去了。”毕竟她的身分升级了,怎可任人使唤?
“啊!”楚默雨禁不住地笑了,同样一张俊脸,同样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她怎么有种被关怀的错觉?
“笑什么?”他正色问。
“没有。”她摇头。
“还说没有,你明明就笑着。”
她小心地挪动自己,小心地缠住他的手臂,很感激地说:“谢谢你关心我,可是我很喜欢小朋友,我还是会继续当幼稚园老师,我也不会介意园长开骂,难道你没骂过员工吗?”
“你不同”他脱口而出,他心底确实认为她有别于他人,却如鲠在喉,无法说明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