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再也无法做恶,既开心又激动,很想紧紧握着严释策的手,让他了解她此刻的心情。
彷佛可以聆听到她的心声,一双大掌悄悄递了过来,温暖且坚定的握住她的小手,双双抬眼望向他,对他嫣然一笑。
严释策对她报以一笑,无声的对她说了三个字。
就着他的唇形,双双在心里读出了那三个字,更加激动,差点就大声喊出来,且不顾雷大人在场就投入严释策怀里。
她拚命的忍啊忍、忍啊忍,才能克制住。
拨云见日的严释策深情地坠入她灿烂的眼波中,两人旁若无人,含情脉脉。
此时,无声更胜有声,所有凡尘俗事皆进不了他们仅有彼此的心房。
天理昭彰,作恶多端的申家与和他勾结的各方官员及杀手们在罪证确凿下,接受公正不阿的钦差大臣雷大人开堂审理,依其犯行一一判刑,再也无法做恶,大快人心。
历经风波的严府不仅恢复平静,且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欢天喜地的迎进当家主母——翟双双。
入了夜的严府席开百桌,宴请所有有生意往来的商家与亲朋好友喝喜酒。
双双的父母与冉芷凌、翟虎子也在其中,开心地庆祝双双觅得良婿。
宾客众多,严释策酒过三巡便佯醉先行退回新房,让弟弟替他招呼宾客。
他身穿大红蟒袍,步伐轻松愉快地走向新房,心心念念皆是心爱的小女人,不知她是否也和他一样,等这一天,已经等得焦躁不已?
贴着大红双囍字的门扉被他轻推开来,在新房内陪伴新嫁娘的小春见他回到新房,掩嘴娇笑,屈膝一福后,便安静退下。
身穿凤冠霞帔的双双坐在床沿,像只小虫子动来动去,头一下子偏左、一下子偏右、一下子又往前点。
严释策双手环胸看了好一会儿,以清朗的嗓音开口问:“你等到睡着了吗?”
期待的男性嗓音响起,双双立即精神一振,打直腰杆回道:“我一点都不想睡。”
“可是我看你的头不停点着,不是想睡是什么?”她看起来就像在偷打瞌睡。
红盖头下的人儿偷偷吐了吐丁香舌,不好意思地坦承。“是凤冠太沉了,压得我脖子好酸。”
“原来如此。”严释策轻笑了声,拿起桌上的秤杆,揭了她的红盖头。
于秤杆揭开红盖头的那一刹那,就着荧荧烛光,他看见了世间最蛊惑他心智的一张俏颜,他屏住呼吸,愉悦欣赏。
“你为何这样盯着我看?”双双羞答答地不好意思对上他灼烫的视线。
“因为你太美了。”他的嗓音充满诱惑,伸手取下她头上缀满宝石珠饰、华丽且精致的凤冠。
“不久前,你不是才看过我穿嫁衣?”嘻!他说她美呢!不枉她被小春折腾了一整天。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时你仅是在试穿嫁衣,并非坐着八人大轿嫁我为妻。双双,我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拥有你了。”严释策握住她暖呼呼的小手,轻轻移至唇边印下一吻。
宛若羽翼般的吻触,对双双产生了影响,她呼吸急促、心房狂颤,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虽然她很害羞,可是她想要成为他的,永永远远。
情生意动的严释策缓缓倾身、靠近,再靠近。
娇羞动人的双双轻合上眼,轻轻昂首,期待着。
倏地,咕噜、咕噜的声响自双双的肚皮发出,她猛然睁开眼,双手抚着肚子,当场困窘得无地自容。
僵住的严释策看着她,紧接着忍不住噗哧一笑:“看来我的小娘子是饿坏了。”
双双尴尬地拍打了下仍兀自叫个不停的肚皮。“我这肚皮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今儿个一整天她连水都不敢多喝,更甭提吃东西,就是想让他为之惊艳,怎知会在这重要的一刻,它竟叫得那么大声,真是丢死人了。
严释策不忍她饿着,牵着她的小手到满布酒菜的桌边坐下。“肚子饿是很正常的,我这么晚才回房,你一定饿坏了,先填饱肚子吧。”
看着满桌的好酒好菜,双双用力吞咽了下口水。“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出嫁从夫这句话你没听过吗?现下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严释策霸道的挟了块肉到她唇畔,喂她吃下。
饥肠辘辘兼欲语还休的双双,粉唇一碰触到软嫩适中、烹煮得恰到好处的肉块时,就控制不了自己,大口吞下、开心咀嚼。
“何况我可不想与饿昏的新嫁娘共度洞房花烛夜。”独自一人清醒,有啥乐趣可言?
吃得正过瘾的双双不住颔首,根本就没空回他。啊!厨子的厨艺又精进不少,吃得她心花怒放,直想替厨子大放鞭炮。
“瞧你饿成这样,不会整天都没吃东西吧?”她一口接一口,吃得又快又急,彷佛被饿了三天三夜似的。
咬着鸡腿肉的粉唇一僵,对上了严释策的眼,压根儿就不好意思承认,她干笑了两声,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连忙转移话题。“释策,你说小姐和翟虎子在一起会不会幸福?”
“会不会幸福不是旁人说了算,全凭他们自身努力,才有办法获得。”冉芷凌与翟虎子不仅出身南辕北辙,就连性情也截然不同,想要在一起,自然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我有了你,幸福已经掌握在我手中,我很希望小姐也能得到幸福。”她那美丽的小姐啊!
“你根本就不必为她担心,她是个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绝不会亏待自己。”比较有可能会被亏待的反倒是翟虎子,不过依他看,翟虎子非常乐在其中,所以双双的担忧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