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哦?”九龙子眼神敬佩,从不知自个儿四哥心细如发。
“哪有圆滚滚,我嫌她没肉哩。个头那么小,腰那么细,像一阵风来就会被刮跑。”蒲牢一听,反驳。到底要喂她吃什么,才能把她养高养壮呀?
嗯?我们错过了什么吗?
几名龙子彼此相视的眸内,都有同样的疑惑,所以,他们立即决定转移阵地,要去看看那颗会往药居钻、会说笑、会穿衣裳,还有**挨蒲牢打的妖枣,究竟是啥鬼
这一看,乖乖隆地咚,个个不由得赞叹起蒲牢——迟钝,迟钝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最好那种娇滴滴的小女娃,跟熬汤用的“红枣”沾得上边!
“我吃过成千上万颗红枣,独独没吃过这副模样的,不知道滋昧如何?”
红枣望向说出此番话语的男子。他俊美漂亮,不可思议的精雕细琢,带些年轻骄气,调侃人时,双颊浮现梨涡,小小的,浅浅的,很是可爱讨喜。
她听见蒲牢喊他“小九”想必便是龙子最末,排行第九的那一位。
“魟医说,她是难得一见的特殊红枣,当然跟你吃过,那些一般般的玩竟儿不同!”蒲牢很骄傲,鼻尖朝天。魟医的弦外之音,光凭转述,大伙都听懂了,偏偏,该懂的,还是不懂。
“四哥,你去寻药之前,我不是同你说,红枣呢,小小的,圆圆的,红红的”只差没亲自画给四哥瞧而已呀,竟能曲解成这样?
“对啊,小小的,圆圆的,红红的。”蒲牢复诵,额着首:“瞧!小小的一只,脸不及我巴掌大,个头玲珑;圆圆的眸儿,圆圆的鼻头;红通通、软嫩嫩的腮帮。”全数口勿合小九的描述!
九龙子哭笑不得,转向一旁的温儒男子,控诉道:“大哥,又是你的错!”
“嗯?”一字轻吟,如春风,如暖阳,仅表不解的单音都清悦好听,钻入骨髓的酥。
那声“大哥”一喊出来,红枣瞪大杏眸,惊讶无比。
大哥?大龙子?与蒲牢,是同父同母所出的那位至亲兄弟?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两人身上找不出半点相似,连一丁点都没有。她来不及收起失礼的表情,便听见九龙子续道。
“你把四哥的智力,也抢先一步生走了!”九龙子替蒲牢抱不平。
前有音律天分,后有聪明才智,大哥连渣都不留给四哥,害四哥变成今天这副德行啦!呀,对了,还有长相,大哥也是把“俊美无俦”、“温雅清瞿”这类优点,从娘胎出世时,一并生光光!
“喂!臭小九,你什么意思呀?!”骂人的话,他蒲牢可不迟钝。那番浑话,在嘲讽他没智力就是了!
“呀,四哥,你听出来啰?”九龙子俊颜惊讶。听出他的暗贬?
“废话!我又没聋!”蒲牢纵牙咧嘴,神情很凶恶。
那,没聋的你,怎么完全听不懂,大家努力给的暗示?九龙子非但不怕,嘴里还咬嚼海葡萄,啵啵有声,连同咕哝声,全和在嘴里。不过,面对蒲牢的弩钝,为何没人打算“明示”他?
嗯多多少少,都带有看戏的恶意吧。想看蒲牢获知真相时的神色,一定很精采。
红枣淡淡噙笑,望向兄弟间笑闹,没有一分一毫的惧怕。
他的兄弟们,如同蒲牢曾言,每位皆出色炫目。
但蒲牢说错了。
他,丝毫不逊色于他们。
或许,容貌光彩比上不足,可是蒲牢的炙热活力,他们同样不及。
比起大龙子俊虽俊笑,笑容之中却不带半分暖度,给人遥远之距,蒲牢就温暖太多太多,仿佛,诱着人向那般的暖热偎去。
他们,比不上蒲牢的清澄透彻,喜怒哀乐表露在外的真诚。
几位龙子将目光觑向红枣。
身为待熬的药材,不该态度如此冷静,除非她也知道,她是遭人错寻,并无性命危险。
“这红枣看起来挺美味的,到时,我也求父王赏我一碗汤喝,这次我不会把红枣拨到一旁去,会认真啃干净。”九龙子故意说道,要看两人反应。
她,红枣,连眉都不挑,笑容犹自清浅,绽放。
他,蒲牢,却气急败坏,双眸瞪大,吼了出来——
“她只会切一小块入锅,最多就是十根手指甲!你想吃什么?!”
鲜鳞灵参凤涎麒角云水蟠龙梨仙酒金耳红枣汤“红枣”摆在最后头,代表它是配料,放多放少,对那锅汤的影响,一点都不大!
本打算牺牲她的手或脚,话甫离口,他才惊觉——
原来,连手与脚,他都舍不得了。
“四哥,我蟠龙梨随便一摘就是一大篓,你带回来的红枣,只贡献手指甲十片”九龙子啧啧摇头。
太不孝啰,四哥。
“万一药效不够,治愈不了父王,老四,你要独担罪名,负起全责吗?”吁弄烟沫的男子,先是呵呵一笑,长长吐纳之后,口衔银亮烟管,浅浅微笑,接续九龙子的话语。
蒲牢不答腔,下颌紧绷如石,口中的两排牙齿,正使劲咬合。
“最起码,得摆半个红枣进锅才行。”九龙子努力佯装正色貌,实则内心窃笑翻腾。
四哥的反应、四哥的神情,真好玩,眸色都气红了呢。
不肯再听兄弟们更多的“指教”恼怒的蒲牢,铁青着脸,狞然无比,拉起红枣走人。
可恶的小九,还追在后头,大声嚷嚷:“四哥,你别自己一个人独吞哪——”
蒲牢不理,疾步踩上弯由的阶,将九龙子的吐喝声,远远抛在身后。
红枣的手,覆上牵扣腕间的大掌掌背,带来安抚。
“他们闹着你玩的,别认真。”